第3章 燈壞了要換屋了(第1/2 頁)
屋子大概十平方,一室一衛,放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小電視櫃就抹不開身了,空間利用率堪稱典範。
電視是以前那種大屁股的老式電視機,還沒有電視櫃大,看著甚至沒有他的行李箱大,他走進去掃了眼,嚯,真沒有他行李箱大。
牆的顏色發黃泛綠,其藝術性遠遠低於其帶給人的衝擊力,明顯是長過黴醭的牆,牆上還留著鹼漬,一道兒黃一道兒白,好傢伙,還是條紋的。
這條紋直接延伸到門口,被開關處的一張泛黃發皺的紙擋住,上面寫著溫馨提示:節約用水,節約用電。
好特麼溫馨,簡直讓人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是他第二次後悔報名了。
參觀了一圈,他一出門發現隔壁住的是他的熟人,名叫張大海。
他當初走的關係,進行認的師父。
“張工,你住這兒啊?”晏言禮貌性地問了一句。
“啊,對。”張大海衝他笑笑。
張大海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面板黝黑,微胖。
“這酒店素質不行啊。”張大海跟他並排走,邊走邊聊,不疾不徐,一塊上食堂吃飯。
晏言想了想房間裡的設施,覺得這哪是個用一句“不行”能描述的事兒,這是太不行了!
“早知道公司沒那麼大方,這跟團就是不比自駕遊。”晏言感嘆。
“沒事兒,反正也就兩夜,在這睡不了多久,我看那床墊子不孬,挺軟和的。”張大海說。
“我沒注意,老覺得有點彆扭。”晏言說,回想著自己屋裡的裝修,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這不是他第一次感到這個酒店不對勁了,難不成也是錯覺?
“彆扭啥,我那屋也不怎麼樣,燈還壞了,我回頭得找酒店的人給我修修,實在不行換個好點的房,小晏,你要不要換一換?”張大海問他。
“我回頭瞅瞅吧。”晏言應道,他斟酌著,直說了,“張工,我總覺得那姑娘跟我不是那麼投脾氣,跟我說物件回頭別耽誤了人家……”
張大海笑了,“就知道你小子不爭氣,我看答應來這邊就用光你所有的勇氣了吧?沒事兒放輕鬆點,又不是非得讓你跟人家發展關係。”
他說著,嘆了口氣,低聲嘀咕了一句,“我怎麼總覺得來這邊以後不大舒坦?喘不上來氣似的。”
但這句沒有被晏言聽到。
正說著,食堂到了。
不光他們團,還有另外一個團隊也在這個點來吃飯,那個團隊人挺少,只有兩男一女。
他們坐在角落,坐中間的一個男人的氣勢之盛,即使坐在角落也讓人難以忽略。
那人黑衣黑褲,扎個小辮,臉上有些淡淡的胡茬,顯得下巴有些淡青色,本來擱別人身上顯得猥瑣邋遢,卻被他那張臉硬生生把氣質提升成了頹廢慵懶,性.感得要命。
那張臉,高眉長目,挺鼻薄唇,眼若寒星兩點,眉似角弓張弦,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臉型線條流暢,頜骨稜角分明。
這麼一張臉,再配上那被黑衫裹著的勁瘦身材,堪稱行走的雄性荷爾蒙,他的身上總是揹著一個一米多長的盒子,讓晏言有些好奇。
跟他一比,他的同伴就顯得遜色多了,另外一個男的穿了一件黃色套頭衫,長相普通,總是一副笑臉,那笑容假兮兮的,看著讓人覺得不舒服。
那個女的倒是挺好看,眼睛大而亮,臉小而窄,鎖骨明顯,很黑很瘦,她身上穿的橘色顯得她更黑更瘦,跟乾巴柴棒似的,嘴裡還塞了一個露了半個的大肉丸子。
乍一看覺得這姑娘傻乎乎的,可有的時候,他又能從這姑娘一個眨眼瞅見她骨子裡透的那點通透,這姑娘是裝傻的一把好手。
就這麼一個照面,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