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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生暮死,等果實完全轉變為紅色時服用此物,可以生肌活骨。與巽跋匹配度99。】
那滾燙黑色的煙氣,在唧唧眼中逐漸形成一條騰空的龍,升入雲間隨後消失不見。此後唧唧倒是經常到這裡轉悠,目的就是等它轉紅。
回去時候,他去礦坑裡撿了兩塊焚石。焚石,是一種用靈力催動後能夠當火石使用的石頭。萬魔谷山脈的礦源中散佈著不少純度不高的焚石,唧唧將它帶回去,雖然他自己不能催動靈力,但對於巽跋卻不是什麼難事。
第一次吃上熱騰騰土豆的時候,唧唧差點蹦出兩顆眼淚。巽跋就在一邊愣愣看著,默默吃著,也不說話。起初唧唧還在想這人上廁所怎麼辦,後來才發現他似乎根本不上廁所。
也好。
否則挺難伺候的。
唧唧一邊啃著土豆,一邊看著默默無言的巽跋。
巽跋模樣越發精巧,整個人被黑霧包裹著,露出一張臉來。如潑墨般沉寂,又在黑墨中生發幻覺。他有一對很難形容的眼眸,像是萬般星辰皆淹沒於此。
是鑽石灰塵。
是星辰墳墓。
……
唧唧沒能找到主食,只能先多屯點土豆。
土豆好種,唧唧找了個木片,刷刷兩下切成幾塊,他把切好的土豆隨意埋在了洞穴門口,土豆倒不用如何管理。
巽跋視野裡的唧唧一蹦三跳,他不解問:「你、你在幹什麼?」
唧唧用尾巴埋好了土豆:「種土豆。」
孩子是個小結巴,怎麼辦?
唧唧沉思後說:「我教你識字如何?」
巽跋抿了抿唇,黑霧濃鬱了一些,慢慢爬向他眼睛。
「我看不、不見了。」
像個耷拉耳朵的狗崽子。
唧唧蹦過去,舞著一雙肉墊爪子:「這樣看得見嗎?」
裝牙舞爪的小爪子,在視野裡是不容忽視的一團紅色。
巽跋嘆了口氣:「只有紅紅、黑黑。」
——不就跟紅外線一樣麼?
唧唧收了爪子,小爪子按在巽跋眼皮上:「別怕,能好的。」
「為、為何?」
當然是哄你的。
唧唧看著耷拉耳朵的可憐狗崽子,不要良心的說:「因為我是福星。」
「……」
這也太不要臉。
唧唧說完紅了紅臉頰,又一想,雪貂會臉紅嗎?
他扒拉兩下鬍鬚,揉了揉臉嘟嘟,嘆了口氣。
唧唧給巽跋餵了土豆和果子,又找了片乾淨葉子替他清潔雙腿。巽跋身上的傷,不是唧唧能夠看出來的,唧唧知道這人估計腿斷、五臟俱損,現在還是個眼瞎的。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幫他清潔身子,偶爾也找來小木棍,替他固定大腿骨。
圍繞在腿上的黑霧見到唧唧,也不反感,反而乖巧裹住唧唧,讓唧唧覺得很舒服。
想到黑霧具有強悍的攻擊力,唧唧又突然想到,能不能讓黑霧貢獻一下力量。
比如化作什麼刀劍、鏟子……
雖然這麼想著,唧唧還是什麼都沒有做。首要的事情還是囤積足夠的口糧,現在能夠找到足夠的果子和土豆,也能夠找到一些焚石,但是萬魔谷冬季什麼時候到來,唧唧並不知道,他更不清楚的是,兩人什麼時候出去。
沒人知道的,唧唧挺怕人。用在現實生活中,叫做社恐,也有人說這是微笑面癱症。唧唧以前在公孫府裡頭,橫豎見不到幾個人,見到人的時候,他就微微笑著,總讓人覺得他是個春風拂柳般的人。實則大錯特錯,他純粹是笑。
以前覺得伸手不打笑臉人,後頭被公孫老爹一而再再而三鞭笞後,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