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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使負責,自從上一任執政使沒有指定接位的繼承人逝世後,上廷機構逐漸做大,為了爭奪更多更大的權力,彼此之間明爭暗鬥。長此以往,青龍族內亂不斷。經過一番角逐長老會、不良司、宣正院相互吞併了其它上廷級別的機構,穩定了局面。最後以三個機構各自割據一方而告終。
經過了多年的爭鬥,三個機構鼎立之勢已經穩定。三方達成了不成文的規定,維持著青龍族表面的平和,守著自己的地界,井水不犯河水。至少在普通的百姓看來,三方都認真地履行著自己原本的職責—長老會教業授課,管理邊防衛戍,宣正院統籌稅賦,廣佈農桑,不良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抓人。三方行使職權時會有一定的交叉,為了共同的利益,只有相互妥協。
總之,這三方的關係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
仇牙獄是青龍族歷史最悠久的監獄,它在藏鱗海邊,位於青黛峰入海處。這樣介紹可能並不夠清楚,它的位置準確地說,在一條龍的牙齒下。青龍族認為橫亙千里的青黛峰是一條龍,仇牙獄就建造在這座山峰中龍的牙齒所在的位置。最初設立的原因是關押瀚萊族的俘虜,後來瀚萊族被青龍族所滅,仇牙獄繼續發揮它的作用,不過囚禁的物件換成了青龍族自己人。關進監獄的一切囚犯就如同是被龍牙緊緊咬住,誰都插翅難逃,只有忍受漫漫無期的囚禁生活,直到生命的盡頭。
囚犯們日復一日地仇恨著這座修建在龍牙之下的監獄。
仇牙獄,這也是這座監獄名字的由來。
藏鱗海的潮水拍打著岸礁,不斷地湧上來的海水被突兀嶙峋的岸礁切割成碎末般的水流而退去,週而復始,激起陣陣破碎的流離之聲,宛然是瀚萊族最後反抗的嘶吼,又像是殘存的瀚萊族人在夜裡對部落不幸命運的哀嘆嗚咽。
仇牙獄的囚犯每晚聽到的也是這樣的聲音。
在岸礁之上的山崖,一個人已經站了很久,不經意看去,儼然是海邊的石像。如果不是晚上的海風吹動他灰色的披風,恐怕不會有人懷疑他存在生命。
海風裡帶著熟悉的腥氣和鹹澀的味道,讓他想起太陽下曬著的魚乾,滴著殘餘水分的魚乾閃爍著陽光,恍惚間還以為是掛上了姐姐從深海採來的珍珠。
“喂,瀚滄,你在發什麼呆?快過來幫忙,天氣那麼好,趕緊把魚曬出去。”那個女人總是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打擾童年的他看著魚乾發呆的時光。
“別催了,瀚瀾姐。我再躺一會。”
那個女人一定會毫不見外地走過來揪住自己的耳朵,“別想偷懶,你這個懶鬼,快幫忙!”
“好,好,好,瀚瀾姐,很疼的,快放手!”無論找何種藉口逃脫,自己都會被她以簡單粗暴的手段—揪耳朵,抓衣領像一隻小貓似的被主人拎回來幹活。
還真是一個野蠻的女人呢!
他睜開了眼睛,這雙眼睛裡泛著海洋似的明淨的光芒,又像海洋般湛藍,深邃,他韶華已逝,卻還未步入晚年,語氣中充滿了在中年時強盛的生命張力。應該是歷經世間浮沉,整個人在表現出生命的強盛的同時又在眉間看出淡淡的壓抑的哀傷,“你來晚了。”
“我已經提前出發了,是你來的太早了。”身後走出一個跟他同樣披著灰色披風的人,聽聲音來人的年紀不小了,被風吹起髮絲可以說是霜染似的白色,這人亂糟糟的鬍子長垂及腹想必是許久沒有打理,“因為知道你習慣早到,為了趕路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真是拿你沒辦法,清兆。”
先到的那個人看了一眼這個老頭子,轉頭又看海了。不錯,他正是讓青龍族兇惡之徒聞風喪膽的不良司統帥——清兆。
來人的身份也不容小覷,他是宣正院的首司,名副其實的青龍族三巨頭之一,清牧。(沒能如毛龍武所願,清牧不但沒死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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