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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想到今日卻聽到知妙這樣的話?!
這一句話可是勾起了阮氏心頭恨,她眼珠子一瞪,樂珠立刻跑到東廳裡過去看。推了窗戶一摸,果然摸了一手鍋底灰。
呂嬤嬤一看樂珠的手,嚇得頓時全身跟抽了筋一樣,咚地一聲癱倒在地上。
知妙冷冷地看著她,冷言道:“我本不是多事的人,你們若不開這個口子,有些話我就悶在心底了。但是你們別想著做些什麼事,這世上不會有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舉目三尺還有神明呢!母親那天不過剛進門,你們就想著給她立個下馬威,這會子又假惺惺地來什麼假意奉承,可真是可笑可笑太可笑!”
完、蛋、了。
姚姨娘今時今日可知道什麼叫鈍刀殺人,見肉不見血,但卻切得你肌膚如割,疼得撕心裂肺。只道嫡房這兩個小丫頭沒人依仗,阮氏即是新來的,她們當初也給她使了絆子,再怎麼張狂也不會真心疼寵那三個沒孃的孩子,況且那天知秀生生打了知畫一巴掌,她只想給女兒出出氣,結果卻沒想到,這個不聲不言的大小姐手裡,居然攥了這麼多把柄,而一聲不吭!今日到了這個時候,知畫不給她情面,她也絲毫不顧這邊的情面,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來了!
看看章榮孝的臉,再看看阮氏的臉!這兩個人的臉色幾乎已經不是碳墨可以形容的了。
姚姨娘一看就心知不好,她本能地把知畫一拉,直接跪到那裡就開聲說:“老爺,太太,這是這些下作東西做出的事,和我們母女無關!”
她以為現在還會有人相信她的話?她又不及燕姨娘會那惺惺作太勢。
章榮孝的臉色愈發難看。
阮氏心頭也如怒火燒,她卻並不先理姚姨娘,而是直接一拍桌子,厲聲道:“來人!把這個下作東西給我拉出去,打三十板子,收了她在府裡的所有身家,攆出門去!她身邊一併的人,全都給我罰跪三日,各革一級,罰到洗衣房裡洗衣去!叫金氏來,如果再管不了大東廚的那些沒臉的東西,就讓她自己去管!”
呂嬤嬤再沒了往日的威風,跌在地上全身如糠抖,一邊抖一邊哭:“老爺、太太,饒了我罷!饒了我罷!這不關我的事,我也是替人出氣!老爺……太太……”
這邊話沒有說完,外頭有小丫頭應了聲,大丫頭們衝進來,直接拉著嚇得已經沒臉色的呂嬤嬤狠狠地拖出門去。
呂嬤嬤一邊被往外拉,一邊還連聲慘叫:“老爺,太太,饒了我罷,饒了我……是她們……她們……”
這一通慘叫,屋裡的人具是聽得明明白白。
姚姨娘跌在地上抱著知畫,倆母女俱看著阮氏的臉色。
阮氏沒有開口,臉色卻黑黃黑黃,緊抿著雙唇,似乎已經把嘴裡的牙根咬碎。
姚姨娘兩母女看著就越發不好,阮氏只要一開口,她們兩個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就在這時,知畫突然衝過去,直接一把抱住章榮孝的腿,大哭道:“父親,父親明鑑,雖然呂嬤嬤與姨娘家有親,女兒和姨娘也斷不可能直接指使嬤嬤做出這種事來的;原不過中秋那日,秀姐姐覺得女兒說話難聽,守著曾府上上下下就打了女兒一巴掌,這些日子來,閤府裡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不鄙視女兒的,甚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說女兒是個沒頭沒臉的,是庶房裡抱出來的;又說姨娘是家生子,本來就生生世世應該為奴,女兒雖是父親的血肉,但是姨娘懷裡抱出來的,且莫在那裡把自己當成半個主子,說我原本比她們更不如,不過是奴上加奴,還敢妄稱小姐。又說嫡房的兩位大姐姐尊貴我一百倍,我就算是一頭碰死,也及不上姐姐們頭上的一枝釵。女兒聽了這種話,只覺得無地自容不說,呂嬤嬤是姨娘的表姨婆,自然心裡也是氣不過的,所以不妨的只是在吃食上給兩個姐姐少了些份量,並未存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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