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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張的字,晚上九點,我去了。
小張家亂的跟豬圈一樣,一點不象我的值班室整潔,我那你連蜘蛛網都找不到。
這就是未成家男人和成家男人的差別所在啊。
這個未成家男人正眼勾勾的看著電腦螢幕,我好奇的湊上去一看,猛然一驚。
(八)
電腦螢幕上一男一女正在瘋狂,地點我很熟悉:餐桌,人物我有一個熟悉:佘花花。
雖然我知道這一切一直在發生著,但看到了我還是心裡有點酸酸的。
等等,我不應該能看到這個,更不應該在小張的電腦上看到這個。
難道他借在樓道裝攝像的時候在佘花花家也裝了一個?
他能看到這個,就能看到我。
小張正轉過頭來,曖昧的看著我:陳爹你是老當益壯,雄風不倒啊,終於還是跑佘花花家去了。看,電腦上這傢伙跟你是連襟呢。
我臉紅耳赤,正要扇他,他的臉忽然冷了下來:就怕你和他一樣,死在人家肚皮上也不知道。
我沒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電腦。
電腦上的佘花花正用一根繩結死死的套住了本來在閉目享受的男人的脖子,裸著身站在餐桌後面,使勁的往後拉著繩子。
男人面朝天躺在餐桌上,四肢跟扒了皮的青蛙一樣亂扒,很快就翻起白眼不動了。畫面上能看到佘花花站在那裡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乳啊頭因刺激而堅硬的突起。
我連忙要報警,小張一把拉住了我:別,你可別害我,我裝這個也是違法的,何況。
小張看了看我說: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反正都死了,死的又不是你。
我放下電話,小張說:底下你去看吧,我以前看過一遍就再沒敢看。
我再看的時候佘花花已經光著身子套上一件一次性的透明雨披,帶上MP3耳套,好像哼著歌離開了客廳。
小張嘴說不看還是湊了過來,低聲說:看看,仔細看看,這可是在老爹您強壯過以後才改在餐桌上解剖的,我也託你福才能看到真人秀CULT片。
我只在樓道裝攝像頭時隨便掏了個洞在客廳連樓道的牆上,出了客廳就看不到啦。所以以前她怎麼玩的我還真不知道。反正不是在客廳拉。
我沒理他,我被他說的解剖兩個字嚇住了,眼看佘花花拎著大包又出現在了客廳。
就是她每天進出時都帶著的那個放在電瓶車上的包。
她從包裡掏出一張折迭的塑膠紙,抬起凳腿把塑膠紙壓在下面,然後嘴唇和鼻子微微聳動著,象是哼著歌,從包裡掏出一堆手術刀,鉗子,錐子之類的東西,我汗毛直豎,低聲問小張:你確定她不是隻是給屍體整容而已?
小張面色慘白的說:我確定她底下就要解剖,看過的。她會把內臟都掏出來,然後削去骨頭上的肉,把骨架澆上蠟做成蠟像。
我立刻想到了佘花花臥室裡的一座座站著臥著的蠟像,又想到了和她瘋狂的時候頂的碰碰做響的臥室門,差點暈了過去。
鏡頭裡佘花花已經把那具男屍的半邊骨頭都剔了出來,雨披上都是濺上的血滴,小張低聲說:我開始沒明白為什麼她不等屍體冷卻了再動手,後來想通了,屍體沒僵硬的時候比較容易骨肉分離。
我看著他,嘴唇蠕動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突然小張拉著我往後直退,怪叫起來。
我一瞄螢幕,也嚇的大吼起來。
螢幕上那個只剩半邊骨架的男屍騰的坐了起來,伸出骷髏的手骨向佘花花抓去。
(九)
原來那個男人只是被勒的背過氣去,而現在的劇痛又讓他清醒過來,吼叫著抓住了離他不遠的佘花花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