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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著怎麼帶我們母女逃出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卻只顧戲嘲我,莫非是想讓我們一家子在這一室之中呆上個十天半月?”沐顏歌挑了挑眉,撇撇嘴。
“一家子?這種時候就記起我們是一家人了?偷偷摸摸走人的時候,只怕恨不得從此與為夫天涯相隔永不相見吧?”容墨眉眼間閃過一抹溫涼的笑意,分明是清淡如水的聲音,卻偏偏字字鋒芒,尖利無比。
這人怎麼還沒完沒了,這些話留著回家再說不行麼?她被束縛在凳子上呢!小九還昏睡不醒呢!這人怎麼就分不清輕重緩急呢?
“容墨,你有完沒完,若不是你欺負人,我會受辱離家麼?你,你就是個混蛋!”沐顏歌氣急,小臉漲得通紅,像是在控訴某人的罪大惡極。
“我怎麼混蛋了?我有把你怎樣麼?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知悔改!”容墨溫涼的眸光染上微沉的色澤,如一汪漩渦,深不見底,隨後打量了下四周,冷聲一笑,“你看這裡幽僻無人,你又無法動彈,你若再張牙舞爪,信不信我就在這裡,將我們這盆生米煮成熟飯?”
那人眉眼輕挑,唇角微微地上揚恰到好處的弧度,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膚在微燈下閃發著淡淡的光暈,氣息危險而邪魅。
“流氓!”沐顏歌晃了晃神,低咒了聲。
容墨怔怔地盯著她看了許久,臉色愈漸冰冷,須臾,幽幽一嘆,“你這女人,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何種顏色?沐顏歌,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太子忽然闖進了清翊宮,若是我晚來了一步,事情會落到何種田地?或許,你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可你是否想過你周圍的人?譬如,小九,還有我……”
那人的聲音極輕極淡,卻如一聲聲有力的雨滴直墜沐顏歌的心間,激起漣漪陣陣。他這是什麼意思呢?是在為自己憂心焦急,是在告訴自己若她遭遇了意外他亦會傷心會難過?是在向她提醒,她對於小九對於他而言,無可取代?
沐顏歌沉默良久,內心震撼無言。她從未對自己與某人的關係進行過深究,只想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掛在他這棵可以遮風擋雨的樹上得過且過。或許,自己早已有過動心尚且不知,或許,她的這種長期霸佔便是一種主權的宣誓……只是,她還真沒有想過“永遠”二字,永遠有多遠?永遠意味著他們要將生米煮成熟飯,意味著她同他被綁在一起一輩子,意味著她要陪他一起謀權篡位,一起經歷血雨腥風……
咳咳,就是眼前這個人麼?沐顏歌發現自己竟是從未有過的慌亂,對於這個問題,竟交不出一份答卷。她崇尚自由,選擇委身於他,不過是一時權宜,這人背後是黑暗未知的權欲世界,若沒有足夠的勇敢,她哪敢說“永遠”……
沐顏歌細微的表情盡數落入咫尺之距的某人眼中,容墨神色微傷,百般情緒堵在胸口,隨同流瀉在地面的微黃光亮,一同逆流成河。
“別告訴我,你對我不曾動心過?”某人一字一頓,語聲暗啞。
“容墨,我。。。。”沐顏歌動了動嘴唇,喉間已有乾澀。
那人已是側過身去,不再看她。氣氛陡然凝結,空氣中亦無任何波瀾, 安靜的就像是沒有人的天地。
沐顏歌一急,瞪眼嚷道,“你還不給我解開繩索是幾個意思?這,這談情說愛也要講個環境氛圍吧?”
這個男人也未免太較真了吧?若她不說她愛他,他是不是就打算把自己一輩子就扔在這裡了?
“我知道你氣我、惱我,但你說什麼也不能對我實施冷暴力吧,你這樣虐待我們母女,我。。。”沐顏歌“我”字還未鬆口,身上的繩索竟“譁”地一下落到了地上,她能動了……
沐顏歌有些傻眼了,剛才還緊緊的,怎麼一下自己全開了呢?這人某些方面的能力還真有些出神入化呢!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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