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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本。◎
金燦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 落在臥室大床上。
女人長發凌亂地鋪滿枕頭,裸露在外的肩膀脖頸上殘留著沒有褪去的紅痕。
薄薄的蠶絲被搭在她玲瓏起伏的腰線上,側臥的睡姿將那條同樣布有吻痕的溝壑凸顯地淋漓盡致。
光影在她疲倦的眼簾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卷長的睫毛顫動,許奈奈緩緩睜開眼。
渾身彷彿連夜跑了五公里那樣痠痛,難以言喻的地方還存著被強行容納過不符合尺寸物件的滯澀。
床單幹爽,地面整潔, 垃圾桶裡扔著空了的包裝盒。
她實在小瞧了一個禁慾快三十年的男人的能力, 萬施月說的男人三十就不行的言論簡直都是騙人的!
許奈奈模糊記得昨晚最後昏睡過去時, 隱隱看到天邊已經泛起雲肚白。
她毫不懷疑, 如果昨天另一盒沒有掉在路上,他還能折騰更久。
許奈奈艱難地揉著腰坐起來, 腳剛碰到地面便倏然一軟。
「小心。」
腰身落入溫暖的懷抱,男人清冽的淡香傳入鼻間。
林汀雲攬著她坐到床邊, 眼角眉梢都是饜足的清爽:「還疼嗎?」
許奈奈耳根一熱, 偏過頭不想理他。
男人有力的大掌覆蓋上她按壓腰側的手背, 他靠過來, 代替她輕輕揉捏她的後腰:「我去拿點藥。」
「別!」許奈奈趕緊將他攔住, 她臉上暈開可疑的紅暈。
昨晚到後來,他也給她上了藥,可上著上著就變了味道, 暈暈乎乎地又被抱到浴室, 美名其曰幫她洗澡, 結果也被按在洗手池邊站都站不穩。
「我挺好的。」許奈奈掰開他的手指, 退避三舍般自力更生地站起來。
林汀雲好整以暇地看著穿著他襯衫的女人一瘸一拐地小跑出去, 又一瘸一拐地小跑進來。
許奈奈不合適的襯衫衣擺堪堪遮住大腿根。
她滿臉通紅, 大概是在質問:「林汀雲我的衣服怎麼都破成那樣了!」
「」
好在今天是週末, 許奈奈沒有因為起床遲導致遲到。
林汀雲親自下了廚,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除了刀功仍然不太能看,他的廚藝已經屬於突飛猛進。
許奈奈仍然穿著他的t恤,沒有內衣阻擋能清晰地看見內裡的光景。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許奈奈接通。
「餵?小許啊」
是房東通知發來了上個月的水電費,以及督促下個季度的房租。
「搬過來住吧。」林汀雲給她呈上一碗雞湯,隨口說。
許奈奈剛準備轉帳的手頓住:「還有一個星期到期呢,多浪費。」
「那我過去跟你住。」他十分乾脆。
許奈奈:「」
許奈奈耳朵有點熱,明明已經做過更親密的事,她還是不太能放得開。
「怎麼了?」林汀雲指節抵唇,挑眉眯眼,「你在害羞?」
許奈奈一個激靈:「我沒有」
「哦?」林汀雲若有所思,「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他朝前傾身,指腹摩挲過她粘在唇邊的飯粒,低笑:「你還有什麼樣子是我沒見過的,嗯?」
嗡的一聲,許奈奈臉紅到脖子根。
她慌亂地撇開眼,望見窗臺一枝獨秀的蘆薈盆栽,結結巴巴地轉移話題:「你你為什麼只種一盆蘆薈?」
真奇怪,尋常家裡淨化空氣都會選擇綠蘿。
「因為你喜歡蘆薈。」他輕聲。
許奈奈十分疑惑:「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蘆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