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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決定,調轉方向,用手機搜尋了下附近的花店,給自己買一束花,去看望前世的自己!
看,多麼堅強的孩子!
很早之前就開始打聽關於我的墳在哪裡,可能是我人緣還行,從前的公司貼吧裡有很多當年關於我和趙鳴羽車禍的帖子,也有同事組織去我墓前獻花的活動,帖子裡有人問地址,看到後我就記下來了,卻沒想到,這個地方這麼簡陋,說是墳,其實不過是一個小四方格,櫃子裡放著我的骨灰,還有一張黑白兩寸照,下方寫著我的名字和忌日,若不是仔細找,放眼望去,完全泯滅在眾多四方格里。
這樣簡陋樸素的紀念地,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原本以為趙鳴羽會因為車禍的事情而對我感到愧疚,看到這個小小的四方格,裡面空無一物,除了骨灰罈外裡面沒有任何祭品,甚至一炷香或者一枝花都沒有,看著照片上自己曾經的容貌,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我在鳳州除了認識他,在沒有任何人可以交心,這麼多年互相扶持,所以這個紀念地也只能是他來辦的。
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就在我發現自己花買多了,放不進去,最後只放進去兩支,就在我緬懷曾經時,從外面走進來個管理員,管理員看看我,又看看我面前的四方格,抽出手裡的小本子,似在確定什麼,我看他一會兒,他拿著本子,抬眸看我說:“你認識這個人?”
我點點頭:“他是我哥。”
管理員露出個喜笑顏開的表情說:“那就太好了,這個租期已經到了,延期很久了,你們要是再不來人,我都準備把它移走處理掉,現在你能把欠的費用補一下嗎?”
萬萬沒想到……
我不敢相信地機械地抽出錢包,儘量保持平靜道:“一共多少錢?”
結算了租金後,對方問我:“那你還租不租了?因為你有欠費記錄,所以如果續租的話,必須籤五年的租約,不然就不給你租了,這裡面沒一個人是隻交了一年的,誰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交費,只有你們家只交了一年多,甚至連兩年都不到,當初那個年輕人說是錢沒帶夠,先交這麼久,等回頭過來再續租,這一走就沒回來過。”
我把格子裡的照片撕下來,抱起骨灰罈,笑著對喋喋不休的管理員說:“對不起,麻煩你這麼久了,我不租了,謝謝。”
說完,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並不是氣管理員,而是惱趙鳴羽。
他說借錢我什麼都沒問就借給他,十萬塊一借四五年不還,我也沒催過,說讓我幫忙給他妹妹拉單子,立馬買了個最貴的保險給她妹妹增業績,他每個月把錢寄回家給父母,自己窮得揭不開鍋交不起房租被房主趕出來,擠在我這裡擠了兩個月,我有過一絲不滿嗎?只以為感情深,這些都不算什麼,大家好好的,一起奮鬥,在鳳州落葉紮根,互相扶持,多好。
真是人走茶涼,死後什麼都不算,沒有利用價值的緣故嗎?
現在才看明白,他是一點感情都不講啊……
而我卻還不願意這麼早下定論,畢竟認識那麼多年,他在我眼裡並不是那種不顧感情的人,難道他遇到了什麼難處?
我抱著骨灰罈,衝著遠處的雲和樹籲出口氣。
下山後,卻遠遠看到一個靠在樹下面抽著煙的男人,我疑惑的走上前,確定自己沒看錯後道:“你怎麼在這裡?”這傢伙不是在相親嗎?
“你看到我了,怎麼沒打個電話問問我在幹什麼?”
“呃……你在相親,一看就知道,還用我問嗎?”說到這裡,我就來氣,衝他翻個白眼。
“哦——”安安的語氣聽不出來波動,我抱著罈子最終還是沒忍住,嘲諷道:“說什麼去辦事兒,騙人精。”
安安把菸頭按滅在旁邊的石頭上,扔到坡下面的溪水裡,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