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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我正難受呢,你就別添亂了。”我垂首看自己的肚子,當疼意過去後,扶著牆壁站起來,走到洗手檯前,用冷水洗把臉,關上水龍頭,深呼吸一口氣,開啟衛生間走了出去。
“這麼快就做好了?”我故作驚訝的看著站在外面似乎正要敲門的安安,走過去牽住他的手,若無其事地拉著他往客廳走。
他繃著臉看向我,我抬眸衝他笑的無辜。
他問我:“如果難受的話,就告訴我,不用躲起來。”
我收斂起笑容,垂眸看著我們交握的手說:“我怕你擔心。”
“你揹著我,更讓我難受。”
“對不起。”
他摸著我的臉說:“你答應過我,別忘了。”
“不會忘,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定一定去醫院。”
當我捱到八個月的時候,臉色也從蒼白到蠟黃,似乎吃的東西根本沒有被吸收,身體枯瘦如柴,照鏡子的時候,我甚至認不出來自己,這讓我想起來一部電影,《殭屍新娘》裡的維克多,細瘦的身體,大大的腦袋。
因為越來越差勁的身體,安安也從家裡將我安置到了那家山腳下的醫院,安安想要我做手術,而我再次選擇拒絕。
“你看,八個月都捱過來了,還差最後兩個月嗎?我還能忍,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就讓我繼續堅持下去可以嗎?”我知道我難受的時候,安安比我更痛苦,所以很多時候,我都不喜歡見到他,讓護士把他關在病房外,我沒想到,我可以對他殘忍到這種地步。
可我別無他法。
醫生為我檢查,說我能堅持到今天,實在是不容易,而且身體也比之前的異男要好一些,沒有到支離破碎,只剩下一口氣的地步,他說很多異男堅持到八個月的時候,神智都不清醒了,聽到他的話,我大受鼓舞,或許是精神帶動身體,竟然稍稍有了些氣色,窗外山清水秀,身體有所起色後,眼睛漸漸不再畏懼陽光,白日裡甚至允許安安推著我在院子裡逛。
我對他說:“我還能堅持,你就不能強迫我去做手術。”我這麼對他說話,卻不敢看他。
我如今這般樣子,他並不比我好到哪裡,鬍子拉碴,頂著亂亂的頭髮,整個人都瘦了好多,眼窩深陷,眼睛深沉冷冽的像是被冰封的寒潭,那種無形的壓力使我感到愧疚。
還有一個多月要抗,第一次生出想要時間快一點,快一點往前走的想法。
沈桉送過來的那盆花也在我的要求下從家裡移到了病房的床頭櫃上,或許是因為它的緣故,我才能比別人好一點。
果然是很神奇的植物,九月初的時候,和沈桉透過一次電話,他的那位進山的朋友依舊沒有回來,聯絡不上。
好運氣果然不可能永遠存在。
醫生對我和安安說,我能堅持到今天,實在是不容易,這個時候做手術把孩子取出來已經沒必要了,現在就看我到最後半個月能不能挺住,若是挺不住提前把孩子取出來,也是活不成的,若是挺住了,孩子能活,大人也無恙,看我現在的情況,至多修養半年就能恢復,只是不知道後面半個月對我的損害如何,若是孩子消耗我再狠點,就只能把孩子取出來,捨棄掉。
我知道,如果我不答應,安安現在就會不管我的想法,讓醫生把孩子取出來,除了在心裡讓肚子裡的傢伙爭點氣別拖後腿,也只能答應醫生,按他說的做。
有時候我在想,就算我順利生下這個孩子,安安可能也喜歡不起來,畢竟這其中的磨難他都有目共睹。
吶,還沒生下來,就開始操心他們的父子關係,也是對自己有點無語。
☆、第84章
自我答應醫生沒幾天後,安安忽然對我說要出門一趟,可能需要挺長時間才能回來,我沒有問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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