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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洄前輩說他身上沒有蛟龍的氣息。」
垣洄本身就屬蛟龍一族,但常年生活在天族,因而在滄梨秘境中時,會感知到天族的血脈,而眼下,已經煉化了金龍骨的垣洄,於修為上堪比仙王境,自然而然的查探到了魔族身上的氣息。
而封無寂,一抬眼,就看到陸星音神情略有古怪,他沒有催促,全神貫注的給葡萄剝皮,偶爾餘光瞟一眼臺上的打鬥。
除了封無寂和陸星音,雅間上的其他觀賞三十一號臺子的客人,同樣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魔族不同於一般魔族的眼睛。
一陣喧譁後,鬥塔內的氣氛被炒熱,而臺上高豎的玉板上,誰勝誰負的賠率正保持在剛開場的1:21,就算有人看到了那雙眼睛,依舊不信一個跌落的魔族會打贏一隻高階的兇殘魔獸。
陸星音瞥了眼臺子上焦灼著的戰局,扭頭看向封無寂,抿著唇,「前輩說,那個魔族身上有龍族的氣息,但不純。」
垣洄煉化了金龍的龍骨,對龍的氣息同樣有感知,區別在於距離的長短。
「不純?」封無寂眉骨微挑,「魔族和妖獸生下的,血脈會純?」
等下。
封無寂說完,兀自一怔,「妖獸本身的血脈就不純?」
半晌,陸星音點頭,「他能活下來,真不容易。」魔族和妖獸的血脈九死一生,倘若妖獸本身血脈再不純,那麼後代生存下去的機會估計只有原先的一成。
封無寂倒不關注魔族活下去容易不容易,兀自對著臺子上揚了揚下巴,「小星星,賭一賭他會不會繼續活下去。」上了鬥臺,只有勝者可能有命活下去,兩敗俱傷同死的很常見。
「有賭注嗎?」
「唔。」封無寂摩挲著下巴,象徵性的考慮一會兒,「你贏了,我親你,我贏了,你親我?」
陸星音聽了賭注內容,彎唇笑了,「我賭會活下去。」剛說完,又向前傾身,在封無寂唇角親吻了一下,嗓音夾著揶揄,「不管贏不贏,你杵在我眼前,哪忍得住不親?」
塔內斑駁的光亮落下,映在身上,映在瞳孔,於喧鬧熱鬧中,渲染出了明艷暖人的色彩。
封無寂倏然一怔,須臾後,伸出手指輕貼著唇角被親的位置,自己慣有的冰涼,但上面似乎留下了暖暖的溫熱,順著四肢百骸,在心尖上一層一層的纏繞。
幾乎印證兩個人的賭注,臺子上的打鬥已經到了尾聲,魔族被魔獸來回摔打,本就破爛的衣服,險險的掛在身上,額頭、唇角、胸口,皆有鮮血洇出來。
無論誰都看得出來,面臨著死亡的魔族,腳下虛浮,頭重腳輕,剎那間,在一樓堂內圍觀的魔族們,叫好聲此起彼伏,相比較,二樓雅間倒稍顯安靜。
「快了。」
封無寂話音未落,原本看上去毫無還手之力的魔族陡然正面攻擊,一拳直擊魔獸的面門,高階魔獸本就有智商,前面魔族早就攻擊了數次面門,每次都軟綿無力。
被攻擊的魔獸冷笑後,壓根沒有打算躲,兩隻長滿眼睛和肉瘤的手臂直直的鎖向魔族的腰腹,打算將人重重的往後一摔,結束無聊的打鬥。
四周登時死寂,堂下叫好的魔族像被人捏住了喉嚨,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臺子。
在被魔獸鎖住前,看著已經行將朽木的魔族居然一拳轟爛了魔獸的臉,眼珠子有的爛了一半掉在地上,有的混雜著血和白色的液體掛在腦袋上。
嘭的一聲。
胸有成竹的魔獸就直挺挺的仰倒下去,身上的眼睛、肉瘤像失去了生命,迅速的乾癟,臺子上一面倒的局勢,只一拳的時間,就扭轉了局勢。
不待眾人反應,二樓的一個雅間的觀賞窗前,一排琉璃燈倏然點亮,負責解說的魔族立即回神,數著全亮的琉璃燈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