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您在開玩笑嗎?”
“您帶回去沒關係。”
“真的嗎?”
“真的。”
“那麼,您能籤個字,表示您已經收下了這瓶酒嗎?”乘務員請求說,“這樣,我才不至於有麻煩。”
巴克在書寫板上籤了名。“可是,出什麼問題了?”
“先生,您叫什麼?”乘務員問道。
“噢,對不起。”巴克道,“我有點兒心不在焉。”他取回書寫板,劃去自己的名字,簽上B.麥吉利卡迪。
一般來說,二等艙的乘客總會好奇地朝一等艙內窺望。可眼下甚至一等艙內的其他乘客也對巴克另眼相看。他看上去不是出於炫耀,然而十分明顯,他正享受著特殊待遇。其他乘客還在登機的時候,他已經在享用著早餐。而在整個飛行過程中,乘務員一直笑吟吟地圍著他轉來轉去,為他啟瓶蓋,殷勤地服侍他。卡帕斯亞僱用了誰來如此周到地招待巴克,花費了多少?
到了肯尼迪國際機場,巴克用不著費心去尋找誰在舉著牌子等他。他在機場的跑道上一露面,一位穿制服的司機立刻快步迎上來,接過他的隨身旅行包,問他是否還有其他託運的行李。
“沒有。”
“好了,先生,請跟我來。”
多少年來,巴克到過世界許多地方,有時被捧得像個國王,有時又落魄得像個叫化子。可是今天,這一系列的非常待遇令他感到有些不安。他毫不張揚地跟著司機穿過機場,來到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豪華轎車旁。司機為他開啟車門,他從太陽下進到光線柔和的車內。他沒有向司機說出自己的名字,司機甚至問也不問。巴克猜想,這一切都包括在卡帕斯亞為他安排的接待程式內。可是萬一他們把他當做了另一個人,萬一這是一場巨大的誤會,該怎麼辦呢?
當巴克的眼睛適應了車內的光線和有色玻璃後,他注意到,有一個穿黑色外套的人背對司機坐著,兩眼正注視著他。巴克問道:“你是聯合國的人,還是直接為卡帕斯亞先生工作?”
這個人沒有回答,他的身體也一動不動。巴克向前探了探身子。“請問——”
那個人豎起指頭,示意他不要說話。相當不錯,巴克想,我用不著知道那麼多。不過他仍然想知道,卡帕斯亞是在聯合國大廈還是在某個飯店接見他。要是能知道史蒂夫·普蘭克是否在場也很不錯。
“你不在意我和司機先生談句話吧?”巴克問。那人仍然沒有回答。“請問,司機先生?”
可是,在前排座位和車身的其他座位之間裝了一道有機玻璃。一路上,那位很像保鏢的人一直沒有開腔。巴克心中不免疑惑,這是否就是他的最後旅程了?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體驗到上次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恐懼。他不知道這種鎮定是來自於上帝,還是僅僅由於他的毫無防範。他毫不在乎他眼下是不是正在走向墳墓。他在此次旅行中留下的惟一標誌就是他在那位乘務員手中的書寫板上籤下的名字,而他隨後又把它劃去了。
在高達拉斯堡沃斯鎮不遠處的軍用機場,雷福德·斯蒂爾坐在波音757的駕駛艙內。考官坐在大副的座位上。考官已經宣告,他坐在那兒只做考核記錄。雷福德要完成從飛行前的準備工作、與指揮塔聯絡、等待飛行指令、起飛,到按照指揮塔的指令飛行在正確的航道上,做著陸前的橢圓形盤旋和著陸一系列標準操作。他不知道這一套操作規程要考核幾次,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內容。
“記住,”考官對他說,“我不會告訴你什麼,也別指望我會替你搭把手。我不回答任何問題,也不動一下控制鍵。”
飛行前的準備工作進行得十分順利。駕駛757同駕駛笨重的747的感覺完全不同,但雷福德絲毫不敢馬虎。接到起飛指令後,雷福德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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