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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傲的皇帝,狂妄、霸道、冷酷一直都是他的代名詞,曾經何時有看到過他這副窘樣。
他懊惱地退到床邊,為自己的失敗感到沮喪,帝王的威信一朝盡散,現下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對於一個半夜起來對她毛手毛腳的男人,她會怎麼想?他不敢看她,害怕看到她眼中的厭惡。
他黯然神傷的表情,令她心中有絲不捨,看得出,他很愛這個孩子,她不該因為不能愛他,而剝奪了他做父親的權利,“如果你下次想要摸寶寶,隨時都可以。”
他停住腳步,身子一震,沒有回頭,因為狂喜而顫動著身體。
“現在也可以嗎?”他嘶啞的問道,有著期盼,這是他從不敢奢望的。
“可以啊。”他是孩子的父親,這個事實是永遠無法改變,即便是她離開了,也是如此。
他猛地回頭,碧綠色的瞳眸染上一層霧氣,但即便得到了她的回應,他仍是不敢輕舉妄動,就怕是一場夢。
“你到底要不要摸寶寶。”見他呆立在那,讓她更覺得自己像個剝奪父親權利的壞女人,不禁嚷道。
他急步跨了過來,像是怕她後悔似的,顫抖的雙手緊緊貼合在她的肚子上。
“想不想聽聽寶寶的動靜。”她提議。
他愕然的看著她,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還沒等她重複,他的臉已經貼了上去。
他感覺小生命的律動,狂喜淹沒了他,他抖動著嘴唇卻說不出話,硬生生的逼回眼眶裡的淚。
看著他欣喜的模樣,她在心底暗歎,她和他之間真的可以簡簡單單就切斷嗎?
沒有人回答她,只有她的心在不住地抽痛。
*
這是一幅年代相當久遠的壁畫,上頭的顏色已經逐漸淡去,只留下一些模糊的輪廓,藉著殘留下來的金色、紅色、綠色還有白色的油漆殘漬,還能隱約看到畫裡描繪的東西。
她本來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整理一下自己煩亂得思緒,無意間走進了這件存放祭祀用品的房間,視線一接觸到它,就像是著了魔似的,再也無法離開,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像是看到了一張舊照片,思緒翻滾。
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女王陛下,原來您在這裡。”
童稚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打斷了她飄遠的思緒,看向身後的小男孩,那個幾天前又哭要鬧一定要跟著來的貝羅斯,她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你看,這幅壁畫上面的是不是地獄三頭犬?”
他遲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只是隨意瞟了一眼,便說道,“這是地獄三頭犬和狄般娜蛇神在海上決鬥景象。”
“狄般娜蛇神?”她思索了一下,“就是希臘神話中那條生活在海里的巨蟒嗎?”
“是啊!”
這她倒是聽說過,好像是專吃人類的魔神,小時候,爺爺曾對她說過它的故事,但長大之後,這些騙小孩子的玩意早就被她拋在腦後了,人類的想象力就是這麼的豐富,為了滿足神論者的癖好,總能編繪出一些神話故事來消遣。
儘管她不相信這些,但看著這幅壁畫她有種彷彿親身經歷過的真實感,她甩了甩頭,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認為自己是瘋了,神話哪能能相信。
“它要是真的存在,那可夠恐怖的!”看壁畫裡的描繪,這條蛇起碼有幾十米長,足以吞下一頭霸王恐龍,光用想得就汗毛直豎。
“它真的存在。”貝羅斯突兀地冒出一句驚人之語,語氣中有著不易察覺的凝重。
她回首看向他,猛地一震,昏暗的室內,那雙深紅色的瞳眸鬼魅無比,竟參雜著些許的殺氣,但在對上她的視線後一閃而過,消失得無影無蹤,又恢復到先前那張稚嫩的小臉。
是她看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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