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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看到了努旺達二世的屍體,以及掉落在池邊沾滿鮮血的劍,他呆滯的站在那裡,無神的看著那漂浮在水池上的屍體,顫抖地撿起那把劍,鮮血沿著劍身淌落在他的披風上,米瑪蘇慘死的那一瞬間,又在他眼前閃過,承受不住打擊的他,嘶叫著,發瘋的拿著劍亂砍,被他的叫聲吸引而來的侍衛們,驚恐的看著這一切,他手裡拿著劍,身上又沾滿了血,以及皇帝的屍體,弒兄的罪名就這樣落在了他肩上。
無論他怎麼申辯,都無人相信,包括他的母后,本以為她會為他找出真兇,而她卻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憤恨地對他又罵又打,因為他殺了皇帝,所以她皇太后的地位將不保,而按照皇位繼承法,他根本不可能成為皇帝,她拿起劍就往他身上刺,他本能的躲避著這致命的一擊,而她卻因為重心不穩滑倒,手裡的劍便刺進了自己的身體,在她臨死前,她依然叫囂著,殘忍地說道,“你根本是個惡魔,我真後悔,當你出生的時候,為什麼我會心軟沒把你掐死,你真是個惡魔,你是個惡魔。”
在群醫救治無效的情況下,她也駕崩了。
這一天,薩魯徹底崩潰了,他的心又一次冰封,而這次更為徹底,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可怕而殘暴。
而後,本該繼位的二皇子和其餘皇子在爭位的過程中相繼慘死,赫梯能夠繼位的只有他一人。由於弒兄的罪名,一直查無證據,在路斯比極力的徵求下,他成了赫梯的皇帝,得到了本不該屬於他的皇位。
然而,除了路斯比沒有人相信他是無辜的,他們嘴上不說,心裡卻早已認為他是殺死努旺達二世的兇手,而在他狠辣和殘暴的統治下,沒有人敢忤逆他,他就像個噬血的惡魔在眾人面前颳起一陣暴風,肆虐著所有人的心。
只有路斯比知道,他這是在逃避,是掩蓋著心底所受的創傷,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相信自己的人,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可以值得他留戀的,他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推進無底的深淵,想要忘記上天的殘忍,卻又無力反抗,只能將自己的心徹底冰封才有可能活得下去。
他以為他會一直如此,他心疼得看著這個一手帶大的孩子,卻無力幫助他,他的預知能力有限,沒有辦法解開他的心結,年邁的心宛如刀割,只能在他身旁靜靜的陪伴著。
直到……
“直到……”路斯比從漫長的回憶中轉醒,站在已然夕陽西下的窗前嘆息著,紫色的眸子有著最深沉的哀傷與心痛,他轉首看向哭得涕淚縱橫的阿爾緹妮斯,眼中柔光萬千,,“直到一年多前,他在攻打米特叛軍,留在齊卡魯時,寫了信給我。”
“信?”阿爾緹妮斯哽咽著,幾乎喘不過氣來,眼淚早已沾溼了她的衣裙,她卻無力擦拭,只能無止盡的掉著淚,她終於明白他為何而恐懼了。
他在害怕,害怕他的孩子也和他的皇兄們一樣,為了皇位,而淪喪了兄弟親情,更害怕他的孩子會變得像他一樣,承受童年時同樣的悲慘。
“你等一下,我拿給你看。”他疾步走入殿旁的書房,拿了幾塊粘土版回來,遞給了她,“你看了就會明白了。”
他坐回原來的位子,看向臉色灰白的伊斯,估計沒有人會想到,在帝王風光無限的表面下,還隱藏著這樣殘忍無情的故事。
阿爾緹妮斯抽泣著,淚眼模糊地看著手中的粘土版,呆在這裡已經是第二年了,她已經能夠看得懂楔形文字,她看著,眼淚卻流得更兇。
粘土版上是薩魯寫給路斯比關於如何處理米特一事的書簡,其中有著一段是這麼寫的:
“路斯比,你知道嗎,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不得了的小女人,她真美,就像從雲端上落下的女神,她竟然不怕我,還和我打賭,賭我們誰先愛上對方,她竟然說要愛我,愛上我這個被母后都說是惡魔的我,是不是很有意思。我對他說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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