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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涕零,拉巴頓丹擺擺手:“只怕還有,當時我記得他說過疼痛的地方不止四處,只是再也找不出來。以後若是還有疼痛,記住位置,還要再開刀的。”
卓瑪忙忙的叫人把他扶去休息。
雲丹的傷更輕些,第二天下午就醒了,還認出了卓瑪,儘管又昏過去,還是喜得卓瑪對著佛龕千恩萬謝。隨後雲丹開始發燒,劉仲也開始發起低燒,拉巴頓丹沒有回寺院,一直呆在這裡,徒弟是個新手,他只好自己忙前忙後,有些力不從心。納達巖一直在他跟前晃悠,他想起那天納達巖開的草藥,見他雖然年紀大些,卻有心向學,又有基礎,就順手教導,有些雜事就叫他去做,納達巖很高興。
兩人傷重,不敢搬動,就這樣躺在一個屋裡。
直躺了四天,兩人齊齊退了燒。第五天早上,沈青娘在用沾溼的布條給劉仲喂水,他的嘴唇翕動了一下,沈青娘驚喜莫名,抓緊他的手,只覺得手又抽動了一下,雖然沒醒,沈青娘已經喜得涕淚交加:“六郎,六郎,阿仲動了,阿仲動了。”旁邊打瞌睡的沈嘉木連忙爬過來,見劉仲眼皮動了動,好半天,睜開一條縫,又合上,再無動靜,一摸,呼吸均勻了很多。也歡喜得不知說什麼好。兩人對拉巴頓丹感恩戴德,對他的醫術再無疑議。
雲丹早醒了,只是每天清醒的時間不長。此時被他們吵醒,他漢話不好,看兩人驚喜的表情,想來劉仲好了,他也很高興。據他斷斷續續的說,那天火起,他因為住在旁邊的小樓上,下樓去看,經過那倉庫時,閃出一個人對著他就是一刀,他倒在地上,那人還想再補一刀,旁邊有人喊了一聲,劉仲衝出來,此時雲丹身上舊痛新傷,已經是痛兩眼發黑,喊不出聲音,只聽到刀砍入人體的鈍響,劉仲也沒有聲息了,隨後就是自己被拖著走,一隻手還摸了摸他的鼻息,情急之下,他居然用力屏住了呼吸。被他們扔下後,他暈了過去,以後就再也不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劉仲終於醒來,沈青娘半步也不肯離開,見他睜眼,忙抓著他的手低聲喚道:“阿仲,阿仲。”
劉仲迷糊應答:“青姨。”沈青娘聽不清,將頭湊過去,聽得他含含糊糊說:“水,不要酥油茶。”
沈青娘含淚笑應道:“好。”
過了兩天,劉仲能流利說話,大家才知道,劉仲吃不慣酥油茶和餈粑,沒吃幾口,半夜裡餓醒,包袱裡的吃食在沈青娘那裡,有個阿蕾在,他不好意思去找沈青娘,只好滿鍋莊找廚房,忽然見到自己住的小樓起火,往回趕的時候碰見有人要殺雲丹,一急之下,他喊了一聲,衝過去,沒想到後面還有一個,一下就被戳了個透心涼,前面那個要殺雲丹的回頭劈面就是一刀,後來他也不知道了。想來那時候人人忙著救火,嘈雜一片,沒有人聽見這裡的動靜。
沈青娘聽完,氣他魯莽,還想象以前一樣戳他額頭,見他臉上被縫出了一條大蜈蚣,又縮回手,哭道:“以後不可以這麼魯莽了。”
劉仲被她哭的差點又暈過去。
見到阿奴進來,忙笑嘻嘻的說道:“阿奴,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了?”
阿奴很愧疚,要不是自己把他們騙到這裡來,劉仲也不會差點死了,現在倒是好了,卻破了相,跟狗娃子那眼角一點不同,劉仲是結結實實的破相了,那麼深的傷口,就是擱在現代,也不見得能夠不留痕跡。
所以劉仲清醒這幾日,她想著法子滿街找一些新奇東西哄他,連帶雲丹也沾光。雲丹很感激劉仲,要不是他,自己早沒命了。只是劉仲不會吐蕃語,雲丹漢語很糟糕,只有阿奴當翻譯,連帶雲丹對阿奴也和顏悅色起來。阿奴看他重傷,加上那天看見那四根鏽鐵針,對他有些同情,能忍則忍,不去刺激他。只是兩人素來不對盤,講著講著就針鋒相對,相互刻薄,倒把劉仲撇在一邊,最後常常是鼻孔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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