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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別說,季明舒這女的還是真漂亮,這婚要是真離了也不錯,我也弄來上上,看這公主什麼……”
這男的嘴裡不乾不淨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眼前一道白光,感覺額角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在緩緩往下流。
“啊——!”
卡座裡女生們驚叫出聲,慌忙起身躲避著酒瓶碎裂的玻璃渣片。
第43章
江徹站在兩步之外,對這突如其來的動手略感意外。
岑森的性子從小沉靜,還有點和同齡人不甚相符的清高,從來不屑於和不必要的人爭論打鬥。
若真得罪到他,他也會以更直接的方式扼住對方痛點,不見血地精準還擊。
上一次見他動手……江徹仔細回想,更加意外,因為這竟是他第一次見到岑森動手。
pub內的重金屬音樂仍是震耳欲聾動感熱烈,五彩光線也仍朦朧變幻,昏暗夜色中,光怪陸離交錯,慾望隱在其中靡靡暗湧。
卡座附近的空氣中充斥著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但也難掩淺淡的血腥氣息。
岑森拎住那男人的衣領將他從座位上提起來,繼而掐上他的脖子,指骨冰涼,手背隱約可見青筋。
男人額角還在不斷往外冒血,從眉眼間流過,因缺氧和驚懼迅速變色的嘴唇被粘稠的血映襯得愈加慘白。
岑森沒有放手的意思,目光沉冷得像塊冰,低低的,沒有溫度,滿面鮮血在他眼前也似無物。
剛剛和男人一起談論季明舒的幾個女孩子都嚇得手腳發軟,尖叫過後又慌亂地找人幫忙。
可很快,岑森的貼身保鏢就一湧而入,他們穿黑色西裝,身材健碩魁梧,神情則是和他們老闆如出一轍的漠然。
他們站在卡座外為岑森保駕護航,彷彿裡頭鬧出人命也無所謂,反正是擺明了態度:誰也不準出手相救。
其實岑森這兩年很少在人前露面,混跡夜場的紈絝們,大多也很難將他和君逸太子爺對上號,但今兒個江徹在場,傻子也能察覺出他的身份了。
本來還有些人想管管閒事的,但這會兒也都歇了心思知趣退開,畢竟誰也不想為了無關緊要的路人甲,開罪岑家未來的掌門人。
旁人可以不管,但張二這夜店老闆不能不管。
聽說岑家那位和江家那位大駕光臨,一來就把人往死裡打,張二頭皮發麻,心裡叫苦不迭。
這都是些什麼糟心事兒啊。
生日會開業那天他老婆跑來一頓操作!他還只敢陪著笑臉。
今兒個萬年不見的正主竟也跑來這小廟,還朝著搞出人命的方向一路不回頭,這滿京城多少不求上進在開夜店的,怎麼就他這麼倒黴?!
“森哥森哥!”張二見那哥們兒被掐得都快沒氣了,一迭聲地喊著岑森,心臟都差點頓停跟那哥們兒一塊去世了,“您怎麼來了,哎喲我還才聽人說起,怪我怪我!”
江徹略略抬手攔他,聲音也懶洋洋,“別急,他自有分寸。”
怎麼可能不急?!
他這場子要是鬧出人命家裡老頭還不得給他剁手剁腳關禁閉?!
張二在外頭進不去,心肝脾肺腎都像是放在鐵板上煎,火燒火燎的,只能哆嗦著給江徹點菸,盼著能從這位太子爺口中打聽打聽具體情況。
可江徹不愛和他們這些人打交道,只閒覷他一眼,嘲弄道:“你這膽子,開什麼夜店。”
張二還想說點什麼,餘光瞥見岑森鬆了手,將人扔在地上,心裡驀地鬆了口氣,冷汗也將t恤背部浸深了一個色調。
岑森站那兒一動未動,沒有人知道,其實有那麼一瞬間,他是真的沒有顧及到江徹所說的“分寸”。
舒揚聽到動靜,從包間出來,雙手撐在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