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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三天玄暉昏迷不醒,車隊的行進速度相當快,一到驛站換了馬就繼續跑。後來玄暉醒了,雖然有卡拉穩著,景巽還是不想過早讓他察覺便放慢了些速度。
此刻已經到了洛城郊外,已經不能再隱瞞下去了,景巽下馬進了馬車。
國師還在熟睡中,他的生物鐘畢竟不同,三天的休息時間對他來說只是一晚上的覺而已。這麼多天的勞累積累下來,光靠短暫一覺是無法立刻緩解的。
玄暉已經醒了,坐在一邊微笑著凝視國師,十分幸福的樣子,景巽有點不忍提起太后的事了。
玄暉已經聽到聲響,尋聲望來,見景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王叔有何事?”
既然已經被玄暉發現,景巽的退堂鼓也打不下去了,進了馬車,關了車門,神情肅穆道:“已經快到洛城了,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說了。”
玄暉見景巽如此表情,不由也收斂的笑容,關切問:“什麼事讓王叔如此嚴肅?”
“太后……去了!”景巽遲疑的說了出來,“七天前沒的,走得很突然……”
玄暉的表情一滯,並不是完全因為太后的故去,還因為原來聖女說的話是真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雙重打擊之下玄暉頓覺頭暈得厲害。
景巽忙扶住玄暉,他深知玄暉雖身為國君卻是個真性情的人,這樣的事對玄暉的打擊非常大,他都不忍心要求玄暉堅強,要求他勇敢的去面對。
倒是玄暉在景巽扶住他之後回了神,神情沒落,語氣清虛的說道:“我知道了,王叔!”
景巽慈愛的摸摸玄暉的頭嘆息了聲,歲月真是殘酷,一轉眼當初的孩子都要面對生離死別了。
玄暉不忍景巽如此,忙安慰:“王叔放心,我知道怎麼應對!”
景巽知道玄暉這是故意安慰他,便扯出一絲笑容點頭:“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好樣的!”
玄暉也勉強扯出了一絲笑容,兩個笑著的人卻比哭還難看。
門外傳來士兵的上報聲:艮嶽已經帶著大部隊出來迎接,還有幾里就到了。景巽讓玄暉待在馬車裡靜一靜調整下心情,自己則出去安排了。
當馬車內寂靜無聲的時候,失去母親的悲痛立刻湧了上來。玄暉的眼紅了,記憶中的母親並不怎麼喜歡理會他,她陪伴他的時間甚至沒有景巽多。
最初玄暉很不理解,甚至經常為此鬧脾氣,後來他逐漸知道,他的父王是經歷了一番腥風血雨的奪嫡鬥爭才登上王位的,接手的又是一個極其爛的攤子,朝中大臣多數為舊臣,對新君多有不服,施政效率極其低下。
景巽雖幫助良多,但他畢竟是先朝王后的嫡子,礙於身份他無法做更多臺面上的事,他只能做幕後策劃佈局的事。更甚者,很長一段時間裡,景巽沒有任何官職,他出入王宮理由都只能是看望玄暉。
這樣複雜的局勢下,溝通先王景寧和景巽之間的紐帶只能是他母親,她率先提出讓景巽來教導玄暉,默許清湘司辰一干人等成為玄暉的讀伴,最後證明這個舉動是十分明智的,這培養了日後玄暉身邊最堅實的後盾。
先王景寧常年要應付諸多大臣刁難和別國的欺凌,政務上尤其是批閱政章這部分更多是交給景巽處理。景巽處理這些事名不正言不順,替他當去流言蜚語的也是他母親。她利用聖女絕對地位,暗示諸位大臣那些政章都是她批閱的。這種暗示並不是單純的暗示,她必須應對諸位大臣的刁難和試探,因而每一份景巽批閱過的政章,她都必須花很多時間去了解一遍,這對於一個不是很懂朝政的人來說是很枯燥乏味頭痛麻煩的事情。
雖然後期他母親和景巽的關係不錯,但一開始兩人的關係十分惡劣,甚至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她一度逼得景巽離開王宮去邊疆練了三年的兵。為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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