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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閱人無數。被撫摸仍因裝醉而無法反抗的唐思琪怨懟心想。耳邊傳來低抑不住的笑聲。
“看來你是真醉了,機會難得,那我就不客氣地享用了。”可法·雷薄唇貼上她白玉似的耳珠,吐舌輕舔,手也開始放肆地毛上圓潤胸線。“人間美味呵。”
“唔……嗯……”唐思琪佯裝不適,揮開身前的手掌,再挪位,巧妙地逃開雄性氣味圈起的世界。
“再動就掉下床嘍,屆時再想裝醉也很難不清醒了吧,親愛的?”
別叫她親愛的!她不是──不是被灌迷湯就會暈頭轉向的女人。唐思琪強自壓下酸澀的心緒。
她不是,所以無法說服自己及時行樂。
但是──藉醉勾引?
可以嗎?醒來以後不必說明一切,只要用意外的藉口馬虎帶過就好?
她──是想擁有他的。但困難就在於擁有之後,她會不由自主地進一步渴望關乎未來的穩定。
想要的,是一份讓自己安心的依靠,她不想日後還得去擔心他會不會不告而別,或者身邊有別的女人。
她要的是感情上的安穩踏實,而他卻偏好情感豐富精采──不同調的兩個人,在一起也只是瞬間的事,不會長長久久。
強行勾她入懷的可法·雷,輕撫她手臂的同時,感應到那暗自愧嘆的低潮。“不試,怎麼知道?”
懷中人震了震。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不,不可能……柳眉否定地皺起。這只是巧合,只是巧合。唐思琪作下務實的定論。
“縱容自己,真有這麼難?”他倒覺得自制才是困難的事。
好比現在,明明就抱著她,卻不能更進一步,這對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來說,實在是證明自己超凡入聖的考驗。
怕自己真忍不住出手,可法·雷緊緊將手雙扣在她身前,不敢碰觸。
也因此,無法窺見懷中人起伏的思潮。
縱容……這兩個字離她好遙遠,然而,他方才的戲言卻深深刻印在腦海。
藉醉勾引──真的可以嗎?近三十歲的女人,又能勾引誰?
近三十歲?她想起過了十二點的今天是她的生日,已經不是“近”三十,而是道道地地的三十歲了。
生日……把“縱容”當作三十歲的生日禮物可以嗎?不過分吧?
唐思琪翻過身,與他面對面,美眸微掀,被酒醺紅的不單是雙頰,還有黑白分明的眼。
“不裝醉了?”以為她肯正視他的可法·雷笑亮一雙眼。“那好,我想跟你說件事唔……”
丁香小舌隨著嫩唇貼上他的,挑撥男人的慾望。就這一次,就今天,當作是她的生日禮物和──告別紀念……主動吻上他的唐思琪心酸地想,不斷不斷地提醒自己,這個年輕且玩心重的男人不會只愛她,不會的……
其實,她早知道他勾引黑道女子、惹火黑道分子的說詞是假,是自己一直不肯面對現實,捨不得放棄他的疼愛呵護。
但是不行了,她愛上他,愛上他了啊!
所以,過了今天就分道揚鑣吧,他沒錯,她也沒錯,只是差異性太大的兩人,終究不可能長久走下去。
縱然他說愛她,縱然她真的愛他,也不能在一起!
她無法想像自己再度因為失去愛情,得被迫重新再學會適應一個人的孤獨生活,可這回頭路,卻不容許她不走。
“你……在勾引我嗎?”可法·雷渴望的聲音低啞乾澀,像被火燒過留下不平的灼痕般瘠痘。“借酒裝醉,想勾引我嗎?”
紅透的眼含水帶霧地瞅著他,模糊了視界。“我真的醉了……醉了……”吻住他,唐思琪不想多說什麼,纖手顫巍巍地探入他柔軟的絲質襯衫內,觸及如雷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