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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又有些淘氣,這次桐箏出事,也不能怪涵兒,也是桐箏自己自作自受。就是這話,我搞不懂了,桐箏也沒有什麼錯處,怎麼能說是自作自受?你一直盡心盡力,有什麼可怪的,我問太夫人,太夫人也沒有說什麼。”
我一下就全都明白了,原來吳太夫人心裡像明鏡一般,只不過她不願意揭穿我罷了。也許她是覺得我情有可憫吧。她又說桐箏是自作自受,看來吳太夫人是明白我的。所以她才能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了把孩子給我撫養的事吧。
“這有什麼聽不懂的,本來桐箏出事,就應該是由我負責,不論怎麼說,也是我沒有照顧好桐箏,所以太夫人寬容大度,說是不怪我。至於桐箏,想來太夫人也是一時氣話,說桐箏已經是有了八個月身子的人,應該自己當心些,好好兒地著了風,現在可怎麼樣?”我只好這樣編了一個理由,解釋給代善聽。
幸好代善從來沒有對這些事起過疑心,所以聽我這樣一說,也就釋然,笑道:“哦,原來這樣。你這麼一說,我也就明白了。其實這都是小事,有什麼大不了的。過去了也就算了。現在要緊的,是咱們倆把孩子帶好。才是正理。”
“這是自然,這都是我的責任,還用你囑咐麼?以後孩子就是我親生的,是我的長子,就是以後我有了再生育的那天。我也向你下保。任他是誰,也蓋不過這個孩子去。我這樣說,你能放心了吧?”我認真地說。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這幾天來,我雖然忙於事務。但是看著孩子那天真無邪的小臉,就有一種母愛湧上心頭,真的把他當做了我自己的孩子。況且,也許我終身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啊。這就是我唯一的依靠與寄託了。
“我相信,我能不相信你嗎?”代善微笑道。繼而又皺了皺眉頭:“只怕太太有些不放心。太太也是。難道還不知道你麼?”
“你也不要這樣說。這畢竟是咱們榮府的第一個嫡孫,太太心疼些,也是應該的,說句也許不該說的話,我不是親孃。也許大家都這麼想呢。”
“不會的,你自從到我們家裡來,行事和平,又寬厚待下,誰不知道你的為人,太太有時候也有些糊塗。”代善倒是一臉真誠。
“我等有機會了,把方才的話也告訴太太,也許太太就能放心些。現在解釋別的也無用,以後太太就能知道我的心了。”
“其實不是我說自己的太太,論明白,還是太夫人,那天還和我說,雖然桐箏的孩子給你撫養,但是過了這幾天,還要給你尋個太醫,好生瞧瞧。”
我心裡又是一鬆,吳太夫人還是向著我的。這下我也就放心了。我又看著他:“代善,說心裡話,桐箏去的那天,我真的沒有想到你能對太夫人說出那樣的話來。我以為你把你的承諾早已經忘記了呢。”
“你以為我那是酒後的話,一時糊塗?這你可就小瞧我了,我這個意思,已經想了多少天了,是深思熟慮過的。自從你被查出身子不好,我就看你越來越憔悴,我能不心疼嗎?可是又沒有別的法子。桐箏雖然也是一片痴心,可是那天晚上的事,她那樣做也不對,我也覺得心裡一直對不住你。所以才想出這個主意來,也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吧。”
我不由得偎在他懷裡,那寬闊的胸膛還是那麼結實,那麼溫暖,似乎能給我無限的力量,而這力量又能夠源源不斷,永遠延續下去,我一時說不出話,只是幾滴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代善輕輕低下頭,吻去我臉上的淚水:“涵兒,別哭了,我知道,我又有許多使你傷心的地方,我沒有好好實現我的諾言,以後我們還要繼續走下去呢復興之帝國時代。以後我們會過好的,是嗎?”
“是,一定是的。”我不再說話,把頭深深地靠在代善身上,享受著這難得的美妙。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要到汪夫人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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