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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哭著跟媽媽說要跟那鄉巴佬一刀兩斷。媽媽甚是老謀深算,不動聲色地說,你帶他來見見我。
王貴的圓滑與乖巧在見老丈母的時候充分體現了出來。雖然只見了安娜三面,卻一進門就衝丈母喊媽,其親熱程度讓丈母眉開眼笑,沒有理由懷疑他不是發自肺腑。經歷了前次麵條風波,看著安娜毫不留情地負氣而走後,王貴這回學乖了。丈母做了頓紅燒肉,他只禮貌地夾了一塊,並且連連點頭誇媽媽手藝好。後來我問王貴,就那麼一塊,你吃出味道了嗎?王貴說,剛進口就化了,心裡癢癢的,回去以後三天都在回味那紅燒肉的味道。我暈!你相信嗎?當個年代,只一塊紅燒肉就可以壓過小周旋的魅力!他腦子裡想的不是玉女,卻是紅燒肉!
丈母手一揮,就把安娜的終身定下了。丈母說:〃人家是三代貧農,出身多正?高中入黨,底子多硬?學的是洋文,以後你就吃香的喝辣的吧。眼光放遠一點,好看有什麼用?不能當飯吃。想想你的年齡,看看你的出身,不過是個臭皮匠,有人不嫌棄你肯要你,算你走運!〃安娜一腔悲憤,委屈地嫁了。在現實面前,愛情的幻想成了幼時珍藏的鵝卵石,讓人喜歡卻一文不值。
安娜嫁過去後沒多久王貴就援外了。我是在大家的羨慕中出生的,當時王貴在非洲坦尚尼亞做翻譯,幫助修建坦贊鐵路,常常寄奶粉衣服和錢回來,安娜還拿著兩個人的工資,小日子很是滋潤。我從小就相貌俊美,人家都誇讚〃還好不像爸爸〃。安娜也為此得意了好久,認為基因分配很成功,把有害的那一部分略去了。直到我大了以後,安娜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她每次罵我,都說:〃長了一副豬腦子,像極了你爸爸!〃上帝對DNA的分配的確是公平的,他給了我小周旋的容貌,也把天蓬元帥的腦子給我了。不過如果叫我選,我還是不希望自己擁有天蓬元帥的外貌。至少,現在我比較容易嫁掉,只要找副大腦就行了。
第二章 安娜首戰告捷(1)
婚姻是一碗牛肉麵。浮在上面的寥寥幾片牛肉,不過是為了使寡面下嚥而已。這是安娜看王貴吃飯的時候總結的哲理。因為婚姻中的快樂對安娜來說實在是太少了。
結婚以後,家庭爆發了數次以生活習慣不和諧為起因的大戰。首先是用水問題。安娜對遣詞造句特別有研究,她總可以把市井粗語化為陽春白雪,讓你覺得生活是一盆插花藝術。比如,安娜最聽不得的話是〃拉屎〃,讓她覺得形象到可以看見排洩物的樣子,盤旋著上升, 冒著熱氣。安娜從小就教育我說,上廁所如果非要表明其時間長短,就用〃嗯嗯〃或〃噓噓〃代替,既文雅又俏皮。所謂用水,在王貴嘴裡就是洗腚。安娜堅持要王貴每天上床以前用水。王貴甚不以為然。一個禮拜都洗一次澡了,還每天跟個娘們兒一樣蹲地下洗腚做什麼,這有損王貴的大男人自尊。兩個人從暗鬧發展到明吵,安娜設的底限是你不用水就不要碰我。於是家裡常會看到比較滑稽的場面,王貴隔三差五洗腚,洗腚成了一種暗號。王貴其實非常惱火,覺得自己為了求歡……一個很正常的婚姻權利而卑躬屈膝。王貴曾為尊嚴而冷戰過,不過最終都以自己的徹底失敗告終。幸好王貴心胸比較開闊,自我解嘲說:〃孔雀求歡前還開屏呢!不就洗腚嗎?〃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王貴接受了這一事實並發展到自覺自願。反正上次我回去,安娜私下裡讚口不絕:〃你爸爸現在每天不用水都睡不著覺,比我還愛乾淨。〃
其次還是吃飯問題。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