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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蘊故作輕鬆:「也沒誰,就偶然聽見有人討論,心血來潮問問算了,小舅舅你當我沒說過吧。」
他三兩口吃完剩下的一點:「我先去洗澡。」
主臥浴室的熱氣器有點問題還沒來得及修,他這兩天洗澡一直在用外面的衛生間。
浴室裡騰起的熱氣很快讓鏡面模糊得看不清人影。
裴蘊心不在焉地洗完,才發現忘了拿睡衣。
本來想就這麼直接出去,拉開一條門縫看見背對著他在發訊息陸闕,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在他房間的浴室,人一激靈,忙不迭嘭地關上門。
陸闕聽見動靜,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浴室門:「怎麼了。」
裴蘊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甕聲甕氣,有點不好意思:「小舅舅,我進來忘記帶睡衣了,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陸闕放下手機:「臥室還是陽臺。」
裴蘊想了想:「陽臺吧。」
正好臥室裡換下來那套也該洗了。
外面腳步聲遠去一會兒又靠近,門被敲了兩下,他開啟一點門縫伸手出去拿衣服:「感謝!」
手臂光溜溜的,像只探出殼取食物的小動物。
陸闕盯著他的手腕多看了兩眼。
還是有些太瘦了,他想。
小動物關上門,抖開衣服一看:「誒不對,這是我的?」
「是我的。」
陸闕轉身回客廳:「你的還沒有幹。」
還沒幹?
裴蘊疑惑地套上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圈的睡衣。
都已經晾了快三天了,薴清天氣已經潮成這樣了嗎?
第17章
陸闕的睡衣他穿來真是哪哪不合適。
領口太寬,袖口和褲腿太長,得挽起來些才行動方便。
不過不得不說,睡衣穿大號真的很舒服。
將頭髮吹到半乾,他收好吹風機,盯著霧氣朦朧的鏡子看了會兒,伸手抹開一處,照出自己的模樣。
鏡子裡的男生和他對視,模樣清雋乾淨,眼神濕漉漉的,看起來毫無攻擊性。
「挺好的啊,哪裡讓人噁心了。」
他扒拉幾下頭髮,鬱悶地嘀咕:「以前怎麼沒發現餘年這人這麼煩。」
出去的時候客廳已經沒人了,書房的門只關了一半,裡面亮著燈光。
裴蘊眼尖地發現了客廳隔斷的櫃子上放著新玩意——一隻白瓷花瓶,裡面還插著一朵粉色玫瑰花。
剛剛吃飯時候都沒注意到,這是早放在這兒了的?
他忍不住走近過去左看右看,自語道:「這個怎麼和裴女士那個好像一模一樣,從家裡拿過來的?」
他家裡餐桌上就常年放著這樣一個花瓶,花瓶裡面也像這樣,常年插著一支粉玫瑰。
陸闕不知何時從書房出來了,手上端著一隻咖啡杯站在那裡:「之前路過瓷器店順手買的。」
裴蘊撥戳了戳花瓣:「這花也是?」
陸闕信口就來:「買花瓶送的。」
「果然我落伍了,現在買花瓶居然還興送花了。」
裴蘊端詳一陣,回頭問:「小舅舅,我能把它放餐桌上嗎?」
陸闕往咖啡機走去:「隨你。」
裴蘊興致勃勃抱了花瓶轉身放在餐桌上,調整到正中央的位置,撐著胳膊看了會兒,心情好些了。
「這個好,這樣看著感覺像在家裡一樣。」
陸闕吹散杯麵的霧氣,聞言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後開口:「書房有給你的東西,自己去拆。」
裴蘊一聽,立馬拋棄花瓶,在書房桌上果然看見一個大盒子。
「這什麼?今天也不是我生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