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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他再轉回頭對上裴蓓蓓時卻變成深情的矛盾。他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你……還好嗎？”閔赤天凝視著她略嫌蒼白的臉，有些心疼地問著。

“你說呢？”裴蓓蓓挑釁地揚揚眉，眼中全是濃濃的恨。“如果想要我恨你，那麼你成功了。我現在恨不得剝你皮，喝你血。這樣你滿意了？”

“落兒……”

“不要叫我落兒，你明知道的，我不是……”裴蓓蓓痛哭出聲，對著閔赤天大吼。

“你是，你永遠都是朕的落兒。”閔赤天的痛苦一點也不比裴蓓蓓少，只是他用了極端的作法來達到把愛人留在身邊的目的。“讓我們重頭再來好嗎？朕會讓你知道，朕愛你比那個百里藍還要深。”

“不可能！”裴蓓蓓用了袖子抹了一把淚水，抬起頭直視著閔赤天，“當你殺了他的那一刻你就永遠只能是我的仇人，這永遠也改變不了。所以，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

“你恨朕？”

“是！”裴蓓蓓咬牙恨恨地道：“恨不得喝你血，吃你肉。”

良久的沉默，閔赤天突然感到他愛的女人離他越來越遠。那不是實際的距離的遠近，而是心靈的距離。最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也許朕真的錯了，但是朕還是不會對你放手。要恨你就恨吧，只是不要在做離開朕的夢了。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放心，我不會離開，因為我要為藍兒報仇，如果你現在不殺我，只要一有機會我就會殺了你。”

閔赤天微微一笑，明知道這個女人身體裡的靈魂已經不再是他深愛著的人，但是他現在的依戀卻更勝從前，應該說，他現在更愛這個女人了，愛得已經無法自拔，為了能把她留在身邊，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包括他的生命。

“朕等著你，只要有本事，朕的命就是你的。”

“你不怕？”

“怕！朕怕的要死。只是失去了落兒讓朕生不好死。”閔赤天真情流露地表白著。那不似做假的神情，讓任何女人見了都會心頭一軟，裴蓓蓓當然也不例外。

“你……你……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她本是堅硬的心突地一震，差點就軟化了，只是想到百里藍的慘死，她把牙一咬，卻再也說不出狠話。

“因為朕愛著落兒。”

“我說了，我不是落兒，不是不是！”

“朕不強求你愛朕，但是隻要你肯留在朕的身邊，這樣就夠了。”

“我會留在你身邊的，因為，只要讓我找到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裴蓓蓓嘴上說著狠話，卻感到異常的無力，不止是身體上的，也有心靈上的。也許是秦落兒的殘留意識還在吧，就算恨他如廝，她竟然無法想像如果真有機會時，她會做些什麼。

“想殺就殺吧，能死在落兒手裡，也是一種幸福。”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裴蓓蓓懶懶地開口。

“好吧！朕會再來看你，等你身體好了，朕會廢了皇后，讓你做皇后，好不好？”閔赤天難得有些天真地看著一個人，只要這個人願意，他會為她去做任何事，也可以為她放棄一切，只要能看到她笑，他願意失去整個天下。

“隨你便！”裴蓓蓓無所謂地聳聳肩，在心裡，她倒是真希望能讓閔赤天與皇后決裂，這樣不是也可以省下她不少的力氣嗎？也許從古至今都不是紅顏惑君，而是君王自惑吧，歷朝歷代被女色所迷的昏君是不是都像他一個樣子呢？也許在今後的歷史上，她也會是和西施、貂嬋同樣出名的紅顏禍水吧！想著想著，她竟然輕揚了揚唇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只是這一笑，竟把閔赤天的目光深深吸住，不記得有多久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