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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意琴沒察覺什麼異樣，耐心地解釋：&ldo;vio前身是秦氏集團，當年秦氏的一家分公司因為總公司高層而涉及一樁數額巨大牽連甚廣的龐氏騙局案，遭遇很大損失。秦氏的掌舵人是秦梁秦老先生，在那個時候他選擇壯士斷腕彌補並非秦氏犯下的虧空，然後任用自己毫無經驗的孫子秦樓，為企業注入新的理念開啟轉型‐‐所以vio至今的體制確實是七八年前由秦總一手轉型創立起來的，能在如今國際風投業界佔有一席之地，秦總居功至偉。&rdo;

姚意琴自己一股腦說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ldo;我是不是話多了點？&rdo;

&ldo;當然不會。&rdo;宋書驀地回神，目光深處那些深沉糾葛的情緒被輕飄飄的笑意遮蓋過去。&ldo;這樣傳奇的商業故事誰不想聽呢？更何況主人公還是年輕有為的公司領導人。&rdo;

姚意琴點點頭，面容上露出一點笑意，&ldo;確實。每次跟沒經歷過最初的轉型困難期的新人談起當年，我們都會忍不住話多‐‐那時候秦總是身處董事會其餘高層的極度懷疑和不信任下的，他成功預測過市場利率走向，還帶領並不成熟的團隊完成過數筆業內傳奇的對沖交易……這些事情總能讓我這種年齡不小的公司老人都跟著熱血沸騰。&rdo;

宋書微垂下眼。

沉默幾秒後，她笑了笑。&ldo;這麼多年，秦總一直是個很優秀的人。&rdo;

&ldo;啊？&rdo;姚意琴沒回過神。

宋書抬頭，笑著補充：&ldo;我只是對有這樣一位可以信任和追隨的年輕領導感到很幸運。&rdo;

姚意琴聞言想要點頭，然而動作之前她又頓住，面露遲疑。

宋書說：&ldo;琴姐，您是我的前輩，還是細心幫我適應工作的人。您有什麼想問的，直說就是了。&rdo;

&ldo;……秦情，你別怪姐八卦，就是這件事情實在讓我被問得有點頭疼了‐‐同事們也確實都好奇，你和秦總是不是早就認識？&rdo;

宋書沒有直接回答，她莞爾笑道：&ldo;您該見過我的履歷，我這些年一直在外求學，畢業後就進入當地的律所實習工作，從未回國，跟秦總實在無法有什麼交集……而且，如果真有vio資本這樣的背景，那我怎麼會今年才回國來這裡呢？&rdo;

&ldo;倒也是。哈哈，你該笑話我了，這個年齡了還跟年輕人一樣八卦。&rdo;

&ldo;這沒什麼，人之常情。而且互相熟悉了，以後工作上合作起來也方便。&rdo;

&ldo;哈哈，好，那你繼續忙，姐不打擾你了，我先下班去接孩子了。&rdo;

&ldo;好的，琴姐再見。&rdo;

目送姚意琴離開，宋書就轉過身，重新沉浸進她面前的那些卷宗裡。

等所有檔案材料看完，宋書回神，揉著發僵的肩頸抬起頭時，才發現桌上的數字鐘顯示此時已經快要晚上八點了。

vio資本的企業文化講究高效，對員工加班不會有硬性要求，也不會有刻意加重工作時間無法負擔的工作量的暗性要求，所以到此時，即便法律合規部原本有稍加些班的員工，也早都離開了。

偌大的樓層只剩下宋書一個人。

宋書合上面前最後一份卷宗，苦笑了下，站起身活動發酸的腰腿。

剛到一半，她的手機響起來。

宋書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餘起笙。

宋書接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