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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連忙轉回頭,悄然落淚,待花含萱走後,雪海濱只覺眼前昏黑——相處這如許日子,蕭乘風還是第一次偷偷邀請:他刻意去找花含萱,必是什麼秘密之事,不讓自己得知;而蕭乘風說不定是更喜歡花含萱……他們恐怕……恐怕會在湖邊偷偷接吻,嘗那美妙的禁果。
此刻的她,全忘了這些日子蕭乘風對她的溫柔;女孩子被這般事觸動,翻來覆去所想的,只是蕭乘風替花含萱將蝴蝶收入儲物戒指的事情,平時最細微的小事都會被擴大無數倍。
她控制不住想像,在鏡子面前,早已一副梨雨淚花的樣子。她連聲告訴自己:說不定他們談的是其他事情呢!自己怎麼可以亂加猜測?
可是生處在這般微妙的情況下,她又如何不想?蕭乘風從來沒有親口說出要娶她們——也許自己在蕭乘風心目裡佔很重的地位,可是男子不都更喜歡比較柔順嬌嫩一點、需要被男人保護的女孩嗎?而花含萱便是這般一個少女。
眼淚不斷跌下,在桌面上散出無數光霧,那鏡子漸漸模糊了,雪海濱用手輕輕將鏡子擦乾淨:鏡子裡的自己,還依舊那麼溫柔含笑嗎?她咬著嘴唇,用力著,幾乎咬出血來。
花含萱只覺心頭忐忑,她這一路向湖邊走去,心情既是焦灼驚惶又是害羞陶醉;她終究只是小女孩,能得到蕭乘風青睞,和他相處已是非常甜蜜的事情,所以她從來不企求什麼;若是蕭乘風喜歡上她,晚上向她表白,自己一定告訴她,要他同時愛著雪海濱;她知道雪海濱也愛他入骨。
——羞羞,他還沒說愛你呢,自己就想替他做主了!花含萱臉上一陣嬌嫩。
然而少女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自然更是想入非非:以後會怎麼樣的生活呢?還是這般的平靜吧,自己還去照顧病人,而他偶爾會偷偷吻自己的額頭,讓自己驚呆而甜蜜;而她作為蕭乘風的首選,以後反而要更體貼雪海濱了。
她走路不免輕快起來,只覺那湖邊距離太近,自己快走到了,心不免緊張起來,故意延遲步法。然而,發現自己走了半天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她心頭又是急迫起來,蕭乘風會不會等著急了呢?
而自己現在過去會不會有些早?萬一蕭乘風說的是其他事情,自己誤解了……嗯,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所以應該是其他事情!然後自己回去,坦然告訴雪海濱,不要讓她誤解了呢!
可是她雖然無論怎麼想,心頭總還是偏於那事——不然,蕭乘風何必在這種情況下偷偷約她出去?
越是不想這事,心頭反而越想。
她終於到了湖畔,見到小舟之上,蕭乘風負手站立,微風吹著他額頭上的頭髮,輕輕飄飛。花含萱只覺自己被迷醉一般,呆立原地不動。
蕭乘風輕施魔法,小舟已掠飛到花含萱面前,蕭乘風柔和笑著說:“含萱上船來吧。”
花含萱恍惚著,幾乎聽錯。“上床?”她忽然聯想到若是洞房花燭,他是不是也會輕柔說這麼一句呢?
她的心幾乎呻吟著,說不出話來;此時但見她春山黛眉,唇兒淺笑,面上紅暈乍起,讓人看了不免憐惜萬般。她雖不漂亮,可是身上有種神聖的氣息,讓人覺得她是潔白無暇的。
蕭乘風不免看呆了;良久,花含萱這才有所覺,連忙跑上小舟,她隨後覺得自己跑的動作太過焦急,不免洩漏了內心想法,一時忸怩,反而神思不屬,重心失去。
而蕭乘風輕舒右手,將她挽住,隨後放開。而那閃電般的一觸,更是讓這位情竇初開的少女,臉上紅雲久久不退。
蕭乘風忽然覺得一陣心頭不忍,當下用無比憐惜的眼神瞧著花含萱。
花含萱被看得心頭顫慄,她終於懦懦說:“乘風讓我到這裡來,不知有什麼事?”她刻意不說“約”這字,卻是為了雪海濱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