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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阿爾法實驗的研究者,坦克自然知道童平的&ldo;鑰匙&rdo;是什麼,他每一句話都在童平心裡產生了化學作用。
而麥晴在撞死湯淼母親和妹妹之後無情的處理方式,也讓童平心生厭惡。
我愛你。
夫妻間最平常表達的三個字,卻像吃了蒼蠅般的噁心,難以啟齒。
&ldo;你能體會到我的痛苦了嗎?你看到的就是我截肢後的生活,我每晚都做著相同的噩夢,一次次目睹父母的慘劇。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十年,是你把我害成這樣,你罪有應得。&rdo;
兒時模樣的坦克,和實驗室裡的湯淼判若兩人,現實世界中壓抑的他,在阿爾法的世界裡徹底崩潰,積怨已久的仇恨在他的腦中想必早已泛濫。
憤怒到極致的坦克,手裡的榔頭雨點般砸了下來。一下,兩下,三下,童平只感覺腦袋、肩膀、手臂,一件件脫離了軀幹,疼痛也沒有那麼的強烈,視線裡不見了坦克的身影,眼前只有一片雪白,身體有一種疲勞釋放後的輕鬆,整個人彷彿漂浮了起來。
&ldo;我要死了嗎?就這樣死在阿爾法的世界裡嗎?&rdo;
一個聲音在耳邊提醒著童平。
&ldo;你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嗎?&rdo;
童平幡然醒悟,睜開眼睛,看見坦克欣喜的表情轉化為了失望。那柄榔頭對少年的坦克來說還是太沉了,他的動作變得遲鈍緩慢,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一定是阿爾法哪裡出了問題。童平雖然傷勢嚴重,卻不足以致命,他毫不遲疑地喊出了&ldo;鑰匙&rdo;,阿爾法系統接收命令,開始運作返回程式。
像是有活躍的水分子在摩擦面板,身體慢慢熱了起來,體溫逐漸升高,童平覺得自己的心臟越跳越快,彷彿它有了自己的生命,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一樣。
周圍安靜了下來,童平吐出一口氣,只覺得眼球酸脹難耐,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淌下來,濕冷的淚珠劃過臉頰。
這種真實的感覺,卻無法讓童平區分自己身處在現實還是阿爾法的世界。
實驗室裡的燈光逐漸亮起,妻子麥晴萬般急切的臉出現在眼前,嘴裡說著什麼。
童平摘下耳機,麥晴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ldo;怎麼樣?找到他藏屍體的地方了嗎?&rdo;麥晴對浸在水裡的童平毫不關心。
&ldo;沒有。&rdo;童平態度冷淡,從水池裡爬出來,解開上身的潛水服。
&ldo;一點線索都沒有嗎?&rdo;麥晴追問道。
&ldo;都說了沒有了。&rdo;
童平徑直走出了實驗室,麥晴不解地歪著腦袋,嘀咕道:&ldo;受什麼刺激了……&rdo;
短短几分鐘的實驗裡,童平經歷了一個終生難忘的暴風雨之夜,就在他喊出&ldo;鑰匙&rdo;返回的緊要關頭,躺在實驗室水池裡的湯淼停止了呼吸,傷口的止血沒做好,他的血染紅了整個水池。
麥晴想好了處理坦克屍體的辦法,其實也算不上&ldo;處理&rdo;,她告訴警察湯淼遭遇了車禍,等不及救護車,所以把他帶回實驗室搶救。麥晴也確實處理了湯淼的傷口,如果法醫發現了屍體上用於阿爾法實驗的痕跡,麥晴就一口咬定想用實驗來喚起他的求生意志,最多也就算治療不當的責任。比起肇事司機是誰,這顯然不足掛齒。
幾輛閃著紅燈的警車穿過發生車禍的那條路,停在了花提港縣立中學門口。
童平換好了衣服,拿著毛巾擦著頭髮,按照麥晴的囑咐說了一遍編造的車禍經過,警察很快就結束了盤問。童平告訴警察,他們的車行駛到那個彎道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