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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系裡面的預料,不得不換了間大教室,完全有趕法語,超日德的趨勢。
第一節開課前,俄語系的老主任專門來了一趟,無非是鼓勵大家好好學習之類的,其間看著下面濟濟一堂的求知學子們,幾欲老淚縱橫地又說:“同學們,想當年,我們外語學院還稱外語系的時候,只有俄語一個專業。那個時候,全國上下都掀起了俄語的浪潮,不懂俄語出去就等於文盲一樣。後來隨著蘇聯解體,俄羅斯實力的衰退,有的人甚至預言我們俄語走到了盡頭。今天,我看到你們,我才知道俄語的第二個春來又來臨了!”
“傅老夠激動的。”我說,“都快感動得哭了。”
“是啊。他老人家要是知道真相,會哭得更厲害。”白霖說。
俄語老師叫陳廷,回國之前在莫斯科留學,去年才開始教課。外語學院男生少,男老師更少,年輕男老師少之又少,所以只要稍微年輕一點又未婚的男老師簡直就是稀有動物,倘若模樣再好看點那就是巨星級的大眾偶像了。陳廷便是其中之一。他個子高高,斯斯文文地戴了一副眼鏡,據說有種儒雅的感覺。但是,就是這麼一個人,當我第一節俄語課看到他的時候,失落之情卻溢於言表,“這也叫帥啊。”感覺被人騙了,後悔死沒先親自鑑定下。
白霖兩眼放光地說:“這還不叫帥,那你指個帥的給我看看。”
我將錢包摸出來,抽出裡面的照片說:“這男的才是天下第一帥哥。”
白霖興致勃勃地接過過,照片是張單人照,一面站著箇中年人,白白胖胖挺著個啤酒肚,一臉彌勒佛的喜慶模樣。
“你就少拿你爸的英姿來寒磣我們了。”白霖沒好氣地說。“也不知道是老爸的形象太偉大,還是你整個人生觀、價值觀、審美觀這三觀都有問題。”
“你才三觀有問題。”我就一直覺得男人長得像我爸那種才算英俊。
陳廷在講臺上說:“我是個不點到的人,我一直以為要用點名冊來維持上課人數,其實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底下有男生偷偷鼓掌。
“有時候你覺得我上課無趣,或者臨時有事情不來也可以,也不用向我請假,但是——”陳廷微笑,“來了就要百分之百認真。”
原本這種二外課就和那些必修的公共課科是一樣的,有點雞肋的感覺。可是,陳廷是個極有耐性的人,工作也很負責。一干人從俄語的33個字母起頭,開始了英俄混雜的生活。
下了自習,我和白霖提著溫水瓶去開水房打水,路上突然遇見隔壁班的那個讓我背黑鍋的鐘強。我用冰封一樣的眼神剜了他一眼。
“小桐啊,那事後來不都了了麼,你就饒了我吧。”鍾強說。
“呸——小桐小桐也是你叫的?”白霖唾棄他,“這種男人沒擔當,別理他。”說完,拉起我就走。
中途,白霖對我說:“上次抓你那個老師還挺好的,後來再也沒怎麼著你,但是我們怎麼從來沒在學校見過他呢。”
“是不是老師都還不一定呢。看他長得那樣,就跟個小混混似的,說不定就是偷了個工作證的冒牌貨。”
雖然事隔兩個多月,我依然提起他就來氣。
陳廷的課挺有意思的,人也有趣。但是老師的魅力比起外面的花花世界和網遊裡的跌宕人生終究氣場弱了些。經過了一個月,當全班同學發現他真的不點到以後,開始逃課。哪知這一天,七點零一分,陳廷沒到。七點零五分,陳廷還沒到。教室裡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
“不會忘了吧?”有人問
“怎麼會呢,而且陳老師每次挺準時的。”有人說。
正在嗡嗡嗡的嘈雜聲逐漸放大的時候,一個男人進來。男人夾著一本書,閒庭信步似的走到講臺上,隨即對著下面淡淡一笑,“陳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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