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發現沒地方跑了,也跑夠了,只好拔劍自殺,章邯才算就此罷兵。接著,他又突然調頭去追陳勝狂揍。哪知陳勝王也不經打,麵包還來得及給周文送去,還在逃亡汝陰的路上不幸被自己人幹掉,一命嗚呼哀哉了!
實話說,章邯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眼看天下燎原之火就要燒到咸陽宮的眉毛,卻被他一下子滅掉大半。這時,胡亥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對章邯說:你在前面好好打,我在後宮好好玩。
畜牲果然是畜牲。胡亥說完,一轉身又跑去阿房宮與奇禽怪獸們逗樂去了。
回頭看看,秦朝這套官僚制度還真不錯。秦二世是揮手的,趙高是舉手的,李斯是拍手的,章邯卻是動手的。揮手舉手拍手全都在後宮度長假,卻苦了動手一個傢伙,大秦後宮**,長夜縱歌酒,前線的章邯披風沐雨,不知日夜地衝鋒陷陣。
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大秦把你當一條狼狗養了這麼多年,要的就是今天你這不怕死的表現。
真不愧是大秦體制訓練出來的動物,章邯就像一頭從山頂上俯衝而下的餓虎威猛勢不可擋,幹掉陳勝主力軍後,他的下一個目標是魏國。魏國是秦軍東出北擊的瓶頸,掃平魏國,秦軍前可攻退可守,多麼理想的一塊跳板。
公元前208年,六月。項梁剛剛把楚懷王扶上臺沒幾天,章邯就兵臨魏都,臨濟(河南省封丘縣東)。
天下誰人不知章邯是個狠角色,陳勝幾十萬的軍隊都被他追著打得沒剩下幾個人。這麼一個如狼似虎的人要來打魏,魏都恐怕不被滅掉至少要被他打得個半身不隧!
魏咎一聽章邯大軍駕到不由兩腳抽筋,馬上找周福商量對策(魏咎是周福扶起來的,不找他找誰去?)。大敵當前,反抗是最好的辦法,周福率兵出擊,魏咎同時向齊楚請兵。
但是形勢一點都不容樂觀,魏咎站立在城上,發現整個城市被死亡的空氣緊緊地包圍著,他的雙眼無不充滿悲涼地望著這片城市:古老破舊的城市上空,啪啪地刮過蕭殺的風。狗趴在門口一動不動,一隻孤雁飛過城池正向遙遠的深處遁逃。
死亡從來沒有像今天來得這麼強烈!
當魏咎絕望地等待諸侯救緩時,齊王田儋第一個出馬了。田儋出兵一半是因為恨,一半是因為害怕。天下苦秦久已,諸侯好不容易盼個日出雲破,堅決不能讓秦朝東山再起。再說了,章邯滅魏,下一個恐怕就是齊國。大家活在這亂世,唇亡齒寒的事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救魏其實也是在救自己。
相對齊國來說,楚國救魏的積極性就差遠了,項梁只派出項它帶一支隊伍出去援助。然而,當齊楚兩軍戰馬豪嘶,鑼鼓喧天地集結於臨濟城下,魏咎從城上望著遠道而來相救的朋友,終於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天助不如人助!大魏必存!
果真如此嗎?
此時,臨濟外的章邯卻表現出奇怪的冷靜。冷靜,冷靜,恐怖的安靜。秦軍紀律極好,沒有一滴喧譁。風輕輕地吹,樹葉刷刷的響,人靜靜地躺。
魏咎站在城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城外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卻裝飾了章邯的夢
章邯在等待。不是等待一輪明月,而是一個黑夜。他喜歡黑夜,不是因為殺戮和鮮血見不得陽光,而是黑暗更容易激發他作戰的靈感和必勝的鬥志,他渴望在黑暗裡像狼一樣兇狠地奔跑,圍攻,嘶殺。
夕陽滿滿地落在了臨濟城的西邊。天邊沒有一絲風,沒有晚霞。夜,終於降臨了。天上沒有星光,死神來臨了。
夜深深,天黑黑,正是睏覺好時光。就在一個無比黑暗的夜裡,駐紮在城外的章邯命令秦軍銜枚奔襲臨濟。
此時,齊楚兩軍駐紮在臨濟城角下,圍成一道堅強的人體屏障,像銅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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