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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二太太差人來瞧您了。”
聽到是二太太打發過來的人,丁姀的眼皮動了動,緩緩張開:“是劉媽媽過來了?巧玉,快讓座,倒上熱茶。”
巧玉忙要去,劉媽媽拉住她:“不忙不忙。二太太說小姐您才回來,屋裡事情多,丫鬟們都忙著,哪敢勞動她們。奴婢也不逗留,給小姐擱了東西就走,四小姐還在家中,忠善堂裡也缺不了奴婢一刻的。”把提籃往品字櫃上一擺,又說,“這是二太太四小姐親教人燉的豬皮筋骨湯,裡頭還放了支老參,補得很,小姐可得趁熱喝了。”
丁姀感激地點頭:“媽媽回去,千萬替我謝謝二伯母。“
劉媽媽道:“二太太也是怕老太爺在天上饒不過,故才使了棍子。讓小姐受苦,二太太也於心不忍。”
丁姀心裡發笑,連著點頭說明白二太太苦心,劉媽媽這才笑吟吟地出去。
等劉媽媽一走,巧玉就生悶氣,把提籃裡的豬皮筋骨湯端出來,往櫃面狠狠一擺。
丁姀拿眼瞟她:“生什麼氣?”
巧玉道:“奴婢是替小姐喊苦。”
丁姀搖頭:“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你若忍過一季冬,還怕沒有春天不成?行了,你出去吧。”餘話再不多說。
巧玉咬唇,盯著青花玉蓮湯盅:“這湯……”
“放著,我待會兒喝。”
巧玉只好垂頭喪氣地離開,心裡被慪地不行,回到西廂自然更沒了好臉色。
丁姀也看著那盅湯發了良久的呆,忽而察覺劉媽媽的來意似乎透露著一陣怪異。出了會兒神,夏枝鐵青著臉把春草連拖帶拽地拉進來。她眼神一定:“你們這是幹什麼?”
夏枝把春草往前推上幾步:“問她!”
夏枝是個難能發脾氣的人,這回子卻是氣得渾身抖糠一樣。丁姀就把視線定在春草身上:“春草,你說。”
春草氣犟地別過頭:“小姐,這麼大的事情您卻不告訴奴婢,奴婢就不明白了,難不成回了丁家,就只夏枝是您的人了是不是?奴婢只想要一句話,您還當不當春草是您屋裡的人了?”
丁姀看看夏枝,想起昨晚交代她的事情,今朝她又是跟春草扭打著進來的,心裡一輾轉就已明白:“你既已經知道,又何必嚷嚷,還怕別人都不曉得嗎?”
春草轉過臉:“小姐您要瞞著?五小姐既然有臉做這事,卻還沒臉承認了,讓小姐您背這黑鍋,誰知道趙大太太是怎麼瞧您的呢?”
丁姀失笑:“你又曉得趙大太太是怎麼瞧我的呢?”張手指指一旁的杌子,“你們都坐下吧,站著我看得怪累。”
春草沒好氣地用腳勾來把杌子,一屁股坐下去。夏枝也在旁坐下,脾氣好不容易消融了些。
丁姀把被子裡的書又拿出來,翻到適才看到的那一頁,淡問:“九小姐怎麼說?”
“九小姐說,還得去謝了五小姐才是,若不是五小姐跑出來交代她替八小姐您拿珠鏈,她哪裡會拿。”夏枝緩緩道,說完不禁又有絲愧意,“奴婢倒也是誤會九小姐了……”
丁姀點點頭:“這事既然知道是五姐做的了,又牽涉到九妹……若追究,難免一家人撕破臉的。姜姨娘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何苦牽累了她,到時候二伯母有話說,不好過的總是咱們。倒不如省口氣,看看五姐動作再說。”
春草詫異:“五小姐還預備怎麼著?好好的珠鏈都讓她給順走了,她還預備往咱們這裡掏什麼寶貝來了?”
丁姀抬起頭,目光恍惚了一陣,喃喃說道:“也許……是我的錯覺。”
夏枝傾前:“小姐,您可是嚇唬咱們的?五小姐按說人緣極好,品性敦厚,這事情想必也是一時糊塗才做的。”
丁姀沉吟:“現在……劉媽媽大概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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