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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駭俗的舉動?
他一向如此。
……
教首回到第一家客棧的時候,崔院副的屍體已經移走了,少年天才們有的惶惶不安,有的極不耐煩,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那四個紋絲不動的,一句話都不說的。
而最有趣的,便是七天,他一直在腦海中背書。
婆婆說,當你在沒有書的世界裡感到無聊的時候,孩子,就去好好背書吧。
他真的那樣去做了。
這可能是教首與天才們的道別儀式,除了神石試這樣的機會,平日裡若要見教首,那是幾乎不可能的。
在宣佈完皇帝的口諭之後,眾人便要各走各路。這對七天來說,不是個好訊息。他才剛剛有個歇腳的地方,剛剛有了朋友。與心竹、王充王允兄弟,都還不甚瞭解。他的世界才剛剛有了一點面貌,一張上好的宣紙上的畫才剛剛動筆,感覺就要畫完了。
並不是畫畫之人不用心,是毛筆不好,墨也沒有研磨好。
……。
眾人紛紛散去,準備收拾行李,客棧裡還有七位少年天才,除了七天,應該說還有六位,沒有離去,似乎是要故意體現出他們與其他天才的區別一樣。六個人都在等一個答案,只有七天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走,可是這六個人,都在猶豫要不要向受萬眾敬仰的教首說出那三個字。
徐湛在等。
王充王允特別想知道。
祝真、管羽、句心並沒有什麼好的說辭。
“為什麼?”
只有七天敢問為什麼,在他眼裡,東昇教教首沒有什麼高到叫人畏懼的威望,也沒有高到叫人不敢靠近的威嚴。
即便是東昇教聖女教首的入室弟子,祝真,也不敢這樣問,因為教首額頭上的憂慮,是她從未看到過的。東昇教,訓世教教首的神聖性,在大名國內,早已是被神話的境地。
“皇帝遇刺了。”
皇帝遇刺了,這本來不是個人人都不敢問的問題,是人人都不敢冒犯神聖性的問題。在大名國,頂元皇帝治理下的這幾十年,對於皇帝和教首所作出的任何決定,最忌諱的,
就是為什麼。
可七天問了,他是第一個。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是不值得書寫的。可是就是在統一中土世界的許多大事件中,再次表明。為什麼三個字,取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啊?”
“啊……”
七個人都有些發愣,但只有兩種“啊”的聲音,七天和其他人。六個人首先表示的驚訝並不是皇帝遇刺,只有七天一個人驚奇這事。他們感到吃驚的,是他居然敢問為什麼。
而教首也是一副吃驚的表情,他沒看懂其他這六個人,為什麼對皇帝遇刺的事情如此不感冒。
冷場,集體性的冷場來了。教首沒有動身先走,其他人出於禮貌和尊重是不會先行離開的。
教首本來不必加入這場冷場的,他只是想看看七天,他馬上就得離開,這裡即將封鎖起來。那次在門口的握手:
我叫知方,我叫七天。
似乎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是師徒之情嗎?
教首是不能隨便收徒的,教首收弟子,那是本教的一件大事,是需要由長老同意的,因為一旦教首有男性弟子,便會立馬被確定為下一代教首的候選人,是要由教中長老輪番教導的。倘若教首一生沒有收徒,那在他死後,名國最早出生的那個男嬰,便是本教的新教首。
那,是爺孫之情嗎?是忘年之交嗎?知方老人心裡,不禁有一絲絲遺憾。
老人走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那,我們就此別過吧。可別拿我當朋友,對了,我剛才一直在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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