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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鎮定自若。

當最後一個正義聯盟的高手走出穿山甲兇獸的嘴巴後，那穿山甲立即又一頭鑽進了地上巨大的土坑裡。

群芳妒頗覺意外的看著了深邃的土坑，語氣感觸。“呵……想不到這兇獸竟也有情有義，白龍妃放了它自由，它還要回去天庭戰鬥呢。”

一番話，讓正義聯盟的高手們個個心有慼慼，想起那許多聞名的仙界高手，為了天庭，不惜一死的決心，許多人都被觸動了在江湖中打滾多年而丟失已久的，熱血義氣。

“如果他們不是NPC……”有高手輕嘆，他覺得，如果那些不是NPC，他也會留下，會不惜陪他們同死。

“這不是關鍵。”有另一個正義聯盟的感受冷冷打斷，帶著自嘲，也帶著嘲諷所有類似老江湖的語氣。“他們心中有信奉的原則，當這樣的人，就是他們的原則。可悲的我們沒有，我們有的只是被歲月洗滌的無情和冷漠。”

於是，許多人，在這句話中……沉默。因為他們都想起，曾經初入江湖的時候，都曾經不計生死的，陪朋友戰鬥，哪怕明知道是打不過的戰鬥，但為了那一口氣，寧死不屈。可是，很多年後的現在，他們經歷了很多，仍然在戰鬥，仍然在投入許多危險的戰鬥。可是再也沒有為了朋友義氣而投入明知必死無疑的戰鬥。

因為他們懂得了什麼是一時衝動，也懂得計算死亡重生失去的武功需要多麼漫長的時光才能夠恢復如初，更懂得損失的時間多餘的路並不都是能夠追回的殘酷現實……這些本來應該是讓他們為之驕傲的成長，但這一刻，他們卻覺得悲哀，為自己，也為江湖……麒麟大帝猶如閃電般，化身模糊的光影，直飛向蒼穹之下的大日如來。

大日如來現身的時間，比依韻預料的早，原本依韻以為大日如來早該現身，因為大日如來晚現身一刻，就有很多本可以避免的佛會死亡。後來，依韻推測大日如來會等到麒麟大帝的力量嚴重衰竭的時候才現身，但現在，麒麟大帝的力量雖然消耗的很嚴重，但距離虛弱還早了些。

這些反常，讓依韻意識到大日如來現身的時機選擇必定藏著他所不知道的理由。

大日如來還沒有現身之前，依韻就已經算準如來會選擇的辦法。所以他極力飛起，希望能夠敢在麒麟大帝那顆不算聰明的腦袋醒悟過來之前，飛到能夠攻擊大日如來的距離。

天庭的存亡，這場慘烈廝殺，死傷無數佛的激戰結果，還沒有決定。因為麒麟大帝未必沒有挑戰如來的實力，如果戰勝瞭如來，那將是出乎意料的、非常完美的結果。儘管從現實的角度而言，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有那麼一點機會，依韻就不想放棄嘗試的機會。

意識空間裡，麒麟大帝發現大日如來的視線，始終沒有關注他們，而是落在地上的天庭方向。

‘嗷嗷……依韻，如來好像要攻擊天庭啊。’

‘殺了他，天庭勝。’

‘嗷嗷……哦。’麒麟大帝也不知道是否來得及，答應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天庭，還活著的兇獸盡數趕回，聚集，每一頭兇獸，都恐懼著，但恐懼卻化成了它們仇恨、暴戾的殺意，渴望殺死敵人的殺意！這就是兇獸的本性，殺死敵人就是兇獸本能認為的，消除恐懼的最好辦法；仙人們，跳上天庭的建築，跳上兇獸的頭頂，每一個人都凝聚著功力，眺望著天空大日如來那巨大身形，感受著距離隔著天與地的距離卻仍然能體會到的，那燃燒著，亮放著金光，不斷變大的，大日如來掌上的恐怖力量。

“最後一杯酒，吹雪酒。”西門吹雪遞給葉孤城，看了眼一旁沉默的丁鵬，道出一杯，遞過去。“來一杯？”

丁鵬曬然一笑，結果，仰頭喝乾。“吹雪酒，名不虛傳。”

“可惜，可惜不能早一點跟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