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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馮恭民父子擦乾血淚,堅強的搭建起草廬,準備開始新生活的時候。在馮家被燒燬的沁心記隔壁,卻建起了一棟富麗堂皇的鋪子,開了一家和沁心記一模一樣的糕點店。連名字都相差不大,叫”沁心居“。
若僅僅是如此倒也罷了,偏偏那沁心居的大掌櫃,竟然原來馮家沁心記的工房大師傅,馮恭民的孃舅……
自此,真相終於大白了。從沁心記的糕點中毒開始,到沁心記店鋪被焚、妻女慘死,再到新的沁心居開張。所有的事情,都和馮恭民的孃舅脫不開千系。但是,馮恭民父子都清楚,憑這孃舅的能力,不可能開起來那麼大的糕點鋪子。因此,馮恭民的父親滿懷悲憤的上門質問,想要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不曾想,馮恭民的孃舅,絲毫不念舊情,竟然叫人將馮父一陣毒打,丟出了門外。再三受到打擊得馮父,終於經受不起這個煎熬。回家之後咳血月餘,溘然長逝。
埋葬了父親之後,馮恭民便也成了孤兒。他曾暗地裡多方打聽,卻都沒有什麼收穫。只知道,如今沁心記的幕後東主,是準南道某個高官子弟。他也曾經向縣、府兩級官府告狀伸冤,希望能將栽贓陷害沁心記,導致他一家慘死的兇手繩之以法。無奈證據不住,又沒有足夠的銀錢,用來上下打點,最後只能放棄……
那之後,馮恭民只能將家仇深埋心底。潛下心來,奮發圖強精研學問,希望能早日考取功名,為慘死的一家人報仇雪恨。在貞觀五年,他便已在準南道鄉試當中脫穎而出,考取了舉人功名。在那之後,他的生活竟然和當初的江志軒差不多,每日裡靠替人寫信繪畫度日。
不過,在揚州城內,他總是時常受到莫名其妙的人騷擾。不是被人將他的主顧強行驅走,便是好不容易忍飢挨餓,攢下縣衙每月給舉人的粟米錢、買的筆墨紙硯,被地痞流氓砸得稀爛。久而久之,便沒有人再敢找他寫信繪畫了……
悽風楚雨的熬過了三年,終於到了貞觀八年的春闈。馮恭民本想著一朝成名,能夠進士及第。沒想到老天爺再次和他開了個玩笑:長時間在營養不良甚至餓著肚子的情況下攻讀,讓他的身體狀況極差。
在春闈考場當中,他咬牙強撐著做出了一份還算滿意的答卷之後。因為高度緊張之後突然放鬆,竟然暈了過去,將桌上的硯臺打翻,硯臺裡的墨汁潑灑到考卷之上,汙了卷面,讓他在第一輪閱卷之時便被毫不留情的締落了……
當時,若是能有一名位高權重的人站出來替他說一番情,或是讓閱卷的考官細看一番他的考卷,再或是允他解釋一番。也許如今他已經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官老爺了,何至於如此狼狽?
因此,再次苦熬三年之後,在貞觀十一年的今科鄉試當中,為了保險,他不停的四處拜訪那些達官貴人。
希望能尋到一個投卷的機會,獲得這些權歸的欣賞,避免再次出現上次那樣的情況。
他的經濟情況著實拮据,在從揚州趕到京師之後。囊中便只剩下十幾枚大錢。哪怕是一天吃一個一文錢的饅頭,也不夠他撐過春闈的。
因此,在春闈之前,他幾乎是餓著肚子,四處遊戈,尋找投卷的物件。
直到餓暈在西市大街上,碰到江志軒他們一行人。
雖然他說得風輕雲淡,可是包括江志軒這個曾經很是窘迫的人在內,也無不為他鞠了一捧同情淚。一個人,在這樣的接二連三的殘酷打擊下,還能堅持著自己的信念,真的太不容易了。
李欽當即就一把鼻涕一把淚,抽抽噎噎的對他拍胸脯保證道:”馮大哥你放心,你投卷的問題就包在小弟身上了。小弟的姑父乃是今料春闈的副主考,他的分量足夠了吧?若是不夠,還有家父,還有小弟的孃舅!小弟讓他們全部為你作保……“頓了頓,見馮恭民沒有反應,便又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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