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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姝倏爾笑了起來,直笑得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狀,咧開的嘴巴就沒有合攏過。
事實上,陸靜姝一直都很明白,她便是恨章延又如何?
他是帝王,她根本不能拿他怎麼樣,她唯一能做的不過就是守住自己的心不愛他而已。甚至,她都不能夠和章延鬧翻臉。
上輩子被利用的人是她,這輩子,連這件事都掉了個個。陸靜姝怎麼想,都有種互相贖罪補償的感覺。
又或者他們都是在還上一輩的債麼?她還父母親人的債,章延則是還她的債,這樣,他們便到底能夠兩清了。
這樣看起來,似乎也算不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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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陸靜姝從阿苗和阿禾那裡知道了李佩舒害她的事情的大概。
安錦清那兒有李佩舒的人,這鳳央宮也有不少有二心的宮人。李佩舒利用自己的人一邊給她下了毒,一邊栽贓給安錦清。
最先被查出來的自然是安錦清,所有的證據都指著她了,可陛下說尚有諸多的疑問,要求繼續追查下去。這麼一來,李貴嬪便再也兜不住。
無論怎樣,這後宮還是太后和陛下做主的。但凡他們想要查的事,就別想著能夠包得住。威逼利誘,有的是法子。
直接將李佩舒打入永巷,章延亦算是下了重手,至少陸靜姝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這件事情陸靜姝不怎麼上心,李佩舒會趁機、趁早對她出手,她就沒有懷疑過。
不過,李佩舒栽得這麼早,是她沒有想過的。前世的李佩舒,至少還好活了一年,才徹底的栽了。
明知道面前有個坑在等著她跳下去,陸靜姝依舊跳了。這不是因為她蠢,只是因為她對自己夠狠心。
對於陸靜姝來說,這後宮裡要打的仗就根本還沒有開始。她現在要做的不是想著怎麼反擊,而是先做好準備。溫柔無害沒手段,就是她最好的偽裝。
陸靜姝沒有問過章延為何突然與她說那些話,但她覺得不外乎便是那麼些的方式。而真正重要的是,章延願意相信。
章延本打算將盈露和盈霜撤了,換別的宮女服侍陸靜姝,陸靜姝沒有答應。盈露和盈霜沒有犯什麼大錯,陸靜姝也覺得她們不錯,沒有必要換了。
只要為盈露和盈霜動動嘴皮子求個情,就能換得兩個有能力的大宮女待她更加忠心,陸靜姝只想說,何樂而不為?
李佩舒的被罰和陛下、太后待皇后越來越好,讓宮裡的人都暫時拎清了自己的身份、看清了局勢,根本不敢打什麼主意。
一時之間,陸靜姝日子過得很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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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平靜的過了三個月後,擇了個吉日,由章延陪著祭拜過了先祖,陸靜姝才真正算是章延的正妻,是這皇家的正經皇后了。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便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浮了上來。
陛下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後宮裡妃嬪不多,陛下更是沒有子嗣,充盈後宮是很有必要的。
選妃,自然是充盈後宮的最好途徑。
六月的天已經很熱了,鳳央宮內四處擱著降溫用的冰塊,將熱意驅散了不少,也讓人的心情跟著不那麼燥熱了。
陸靜姝靠坐在美人榻上,正在慢慢的翻看著一本頗為厚實的冊子。阿苗和盈露替她打著扇子,徐徐涼風掃過,熱意又被帶走許多。
阿禾和盈霜一道兒從外邊走了進來,阿禾的手中還端著冰碗。
墊著冰塊的瓷碗內盛著切片的白嫩蓮藕、去芯鮮蓮蓬子、鮮菱角、鮮芡實,切成塊的蜜瓜和蜜桃,上面撒一層白糖,再綴上核桃仁、杏仁,在這樣沒什麼胃口的時節,少有的一見便令人食指大動。
“娘娘,用些涼點歇會再看吧。”阿禾一邊將冰碗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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