跽跪多看了一眼(第2/3 頁)
那樣子有幾分淒涼,江晚吟忽然很好奇,這個長姐生的究竟是何病,竟願意生生把自己的夫君推出去。
然一見到她,江華容卻一掃落寞,眉尾微挑:“三妹妹,你可知今夜險些便瞞不住了,我知道,你並不情願,讓你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做這種事著實是為難了,但你我如今在一條船上,我若是出了事,你以為郎君會留下你?”
江晚吟從未想過留下,只說:“阿姐想多了。”
“你知道便好,千萬莫要仗著郎君對你有幾分貪戀便生了異心,要知道,他之所以如此對你,全是因為你扮的是我,是他的正妻,倘若你只是一個庶女,他甚至未必會多看你一眼,你明白嗎?”
江華容又敲打道。
江晚吟抿了抿唇:“阿姐不必多言,何況,我早已心有所屬。”
江華容先前最擔心的便是江晚吟夜夜承-歡,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乍一聽她這麼說,追問道:“是誰,怎麼從前沒聽你提起過?是京中哪家的公子?”
“他不在了。”
江晚吟只低低地道。
江華容忽地明白了,怪不得她今晚一個悄悄出了門去放河燈,想來,怕是祭奠的便是這位。
傷心至此,恐怕情分極深,一時難以忘懷,自然也不會對陸縉生出妄念。
江華容拉過她的手,難得多了一絲真意:“這樣的日子,也是難為你了,其實你只要提前跟我說,我自然會想辦法替你擋著,明白麼?”
江晚吟嗯了一聲,卻不想再多說,裴時序並不喜歡上京,他同他母親當初便是從這裡南下的,若不是為了提親,他一生恐怕都未必會來。
江華容瞧見她垂著頭,擺了擺手便讓她下去休息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江華容隱約想起,那個姓裴的死了也三個多月了,她做賊心虛,頭七尾七甚至百日都未曾祭拜過,現在回想起來,今晚這樣的險狀說不準便是他的冤魂作祟。
越想越覺得寒涼,於是江華容睡到一半從夢中驚醒,叫了孫媽媽來,叮囑她明日記得私底下燒些紙錢去。
與她們二人相反,陸縉這一夜睡得極好。
昨夜他又想了想,妻子那般躲著他,後來連一個吻都問的小心翼翼,恐是他素日太過冷淡,讓她心冷了。
故而今日對著妻子和煦了許多。
江華容著實受寵若驚,但當看到女使在打掃窗沿時,她眼皮跳了跳,頗有些難以置信。
“今日是不是該去向母親請安了?”
更完衣,陸縉忽然問道。
江華容習慣了他的沉默,被他主動搭話,還是頗為欣喜的,只說:“是日子了,母親體諒我,不必日日晨昏定省,只逢初一十五的時候去一趟,今日剛好是初一。”
“我今日無事,同你走一趟。”
陸縉又道。
“那自然更好,婆母這兩日身子不好,有郎君在,想必婆母也能多用些飯。”
江華容這回是真心笑了,跟在他身後一起出了門。
立雪堂
因著身子有恙,陸縉同江華容到的時候,長公主尚未起,於是他們二人便暫且在花廳裡等一等。
這時候的確是有些早,除了他們,也只有家塾裡坐滿了人。
長公主愛熱鬧,這家塾便設在了她的園子裡,因是夏日,今日學的又是跽跪,王嬤嬤便領著一群小娘子去了不遠處的水榭裡。
水榭裡安置了整整一排的蒲團,年輕的小娘子挨個站著,個個容貌上佳,江華容遠遠地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她知道,這些小娘子們都是長公主為陸縉預備下的。
她出身本就不高,若是再無子,往後這後院恐怕是少不了人。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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