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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的指節、對黑澤的態度等等。
降谷是個警察,警察相信證據(鏈)而不是感情。
為什麼呢?
現在他需要了解作案動機。
“黑澤親你是他不對,不過他和那個安室透已經分手了,你也不用太有心理負擔。”降谷若無其事地試探,想知道好友出手是不是因為被強吻了。
景光的手一鬆,眼看白砂糖罐要掉在地上,降谷眼疾手快接住。接著,他目睹好友精彩無比的表情變化,先是怔愣,白皙的臉皮瞬間轉紅,錯愕的眼神裡透出稍縱即逝的喜悅,最後卻歸於沉寂。
“我打他不是因為這件事。”景光盯著地板,似乎看見散落的白砂糖和蜂擁而至的螞蟻。
如果zero沒及時接住罐子,確實會發生這種事。
景光的回答不出乎降谷的預料,只是他心臟某處控制不住地躁動——
如果一個男人不排斥另一個男人的親吻,說明什麼?
“能告訴我原因嗎?”
景光沉默幾秒,猛地抬起頭:“抱歉zero,這件事我想自己完成。”
降谷注視景光,彷彿又看到許多年前那個患了失語症的小男孩,一個人孤零零坐著,拒絕所有人靠近。
他知道,自己和景光身上都有層殼。他的在外面,景光的在很裡面。
“好,有需要幫忙的隨時開口,我一直都在。”
“多謝。”
景光想拿回白砂糖罐,降谷裝作沒看見地手往回一縮。景光看著他沒說什麼。
兩人往回走,琴酒和松田把各自的綠豆湯分給大家。萩原特意拒絕了松田,只要琴酒給的。
垮臉的人變成松田,像只捲毛小狗趴在桌上急需別人安慰。
“發生什麼事了?”景光瞥一眼松田笑說。
“在逗他玩呢~”萩原很自然地摸摸松田的腦袋。
“滾吧,當心我咬你!”
景光溫和地笑笑,降谷拿著白砂糖往琴酒僅剩的綠豆湯裡倒,“你覺得差不多了就叫停。”
他們都緊盯琴酒的杯子,想更瞭解對方的口味。
“你自己看著辦。”琴酒很無情地說。
第一節自習課上,鬼冢進了教室,站在講臺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們收到匿名舉報,有學生昨晚熄燈後還在亂晃”。
大家神色一凜。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往大了鬧,可能會像黑木一樣被退學。
“查監控吧。”坐在最後排的琴酒漫不經心提議。
鬼冢瞪他一眼,果斷去查了。
結果,宿舍走廊監控拍到的唯一一個黑影就是琴酒。
監控是在教室裡放的,大家都很譁然。這難道是黑澤對教官的又一次挑釁嗎?
位置上的景光臉色不太好看,他現在明白zero知道黑澤嘴角受傷的原因了。
但為什麼黑澤受了傷,會向zero求助呢?
景光轉念一想,總之不會來找自己,因為就是他把對方打傷了。
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握緊。
鬼冢冷著臉叫黑澤出教室,一路帶著他去找大島校長。
校長室的門開了又關,整潔的房間裡只有大島和琴酒。
“匿名舉報的人就是你自己吧,黑澤同學?”大島篤定地說。
琴酒笑了下。
“原因呢?”
“您覺得是什麼?”
“我不知道。是老八告訴我的。他說像你這麼狡猾的人不可能等著被他抓,所以你在維護另一個。”大島觀察琴酒的臉色,頓了頓,“但恕我直言,你不是會單純做這種好事的性格。我猜,你想看看對方有沒有把監控裡的痕跡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