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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訓練受傷在所難免,你別太自責。”
萩原也在一旁說:“對,還好你及時抱黑澤來醫務室,他……休息休息就好了。”
相比兩人的關懷,松田臉色微冷:“知道你好勝,但也不用下那麼重的手。又不是不知道他出院沒多久。”
萩原:“小陣平!”
景光望著降谷,欲言又止。
望著面前眾人各異的神色,降谷疑竇叢生,語氣生硬:“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在比賽前就被人打暈了。”
不是好老師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在比賽前就被人打暈了。”
說完這話,降谷立刻捲起自己的袖子和褲腿。他解綁的時間還短,對方又很用力,小麥色的面板上留下明顯的紅痕。
眾人見狀,倒吸口冷氣。
景光走上來,抓著降谷的手腕仔細打量,清澈的貓眼裡滿是心疼。
“說起來,諸伏確實提過,覺得賽場上的你有點奇怪。”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我。”降谷用陳述語氣,但目光灼灼,看得萩原率先移開目光,尷尬地摸摸鼻子。
“你留什麼證據了嗎?比如綁你用的東西?”阿航在旁邊提問。
降谷聞言,從口袋裡掏出那條麻繩。他沒有隨身帶證物袋,僅用毛巾包裹。
“應該會粘上我的指紋,等會兒我去留一個,好在對比的時候排除。”
大家三兩下進入推理狀態。
“嗯好,今天週末,學生不多,但人員流動也大。我們要儘快找到嫌犯,避免出現第三名受害人。”
聽到“三”這個數字,降谷下意識瞥一眼緊閉的醫務室,想了想說:“我先進去看看他。”
他正要開啟房門,一直沉默的松田冷不丁開口:“等等。”
降谷循聲望去,想到松田剛才對他的無端指責,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有什麼事嗎?”他語氣不善。
松田繃著臉走來,景光和阿航暗自戒備,要是兩人打起來,他們會第一時間拉開。
出乎意料地,松田整個人突然矮下去,掏出手機拍了幾張降谷的傷痕,邊拍邊說:“凡事要留證據,否則等會兒痕跡消了,有你哭的。”
他拍了好幾個角度,確保痕跡被全方位記錄。拍完後,松田起身對上降谷的眼睛,抿了抿唇:“對不起,剛才誤會了你。主觀臆斷是我的問題。”
聽到這話,包括降谷在內的三人都面露詫異,唯獨萩原一臉瞭然。他上前猛地勾住好友的脖子笑道:“知錯能改,小陣平還是很好的嘛~”
松田被摟得一個踉蹌,面紅耳赤吼道:“都說了別用那麼肉麻的方式叫我。”
景光和阿航會心一笑的同時,暗鬆口氣。降谷進入醫務室。
床上,琴酒正在眺望窗外的烏鴉,只用一頭泛光的銀髮對著降谷。
降谷順著望去,烏鴉嘴裡叼著條毛毛蟲,長長的身體扭曲,拼命爭取一線生機。
『他居然喜歡看這種東西。』
降谷皺了皺眉,收回視線。
恰巧琴酒神情冷漠地轉頭看來,兩人同時開口:
“聽說你傷口崩了,我來看看。”
“你們剛才在門外吵什麼?”
話音落下,醫務室一片詭異的寂靜。
降谷沒想到醫務室的隔音那麼糟糕,他本不想把自己被打暈昏迷的事告訴黑澤,對方卻挑眉“嗯?”了聲。
“……我知道你會覺得我在狡辯,但我被人偷襲了,不是我把你打成這樣的。”
出乎降谷意料,琴酒朝他招了招手。他猶豫幾秒走過去,對方抬起他的手,卷高袖子,眉眼平靜地審視已經淡了少許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