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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使奴婢那口子去幫管,可您也知道的,奴婢那口子木訥有餘口舌不利,怎麼做生意,再有便是原有的掌櫃和當初的合夥人都不使他插手。現在生意下滑,竟將過錯推到他頭上。”
奶孃哭哭啼啼的說完,“夫人,您給幫幫想個法子吧!”
“這外頭的事,我能有什麼辦法?”奶孃一家隨她進門。早些年被長房壓制,她在公婆跟前不如長嫂露臉,就連陪房們,想撈個好些的差事也難,自丈夫被立為世子之後,自家身份看漲,便是陪房們也能覓得肥差了!只她一直沒留意,原來她這奶公被丈夫重用,給丟到湖州看鋪子去了?
怎麼要用她的人也不跟她說一聲?
世子夫人有些疑心,奶公被派去湖州,是不是那個妾室唆使的?“怎麼奶公被世子重用派去湖州,奶孃也不早跟我說一聲?”語氣微有嗔意,奶孃當即請罪。
“不是奴婢要瞞著夫人,是奴婢那口子說,咱們進府這麼些年,也沒給夫人露臉過,世子好心讓他有機會給夫人爭口氣,他想做出成果來再跟您說,誰知……那個老沒出息的,事情沒辦好,還出了疪漏。”
奶孃深覺沒臉,世子夫人拍拍她的手安撫著,腦子裡卻是飛快轉著念頭,良久才道,“奶孃,回去之後,你讓奶公他們這麼做……”
奶孃聽完世子夫人的交代後,半信半疑的問:“去查如意繡莊的事,就能挽救姜家繡莊的生意?”
“知己知彼,方能一擊中的。”看奶孃一臉不解,世子夫人也不多說,只問姜家繡莊現如今的是如何應對的,奶孃支支唔唔的,因她也不是很懂,又怕世子夫人知道她那口子做事不光明磊落,說一藏二的,虧得世子夫人是她奶大的,知道她的習性,不多時就將話套出來,奶孃覺得羞慚紅了臉,世子夫人笑呵呵的安撫她,“做生意嘛!都是如此,誰不玩手段啊?沒事兒!他如意繡莊也不地道啊!他家的生意還不是跟咱們學的,再說,是他家沒管好店裡的人,讓他們見錢眼開偷盜主家的繡樣來掙錢,咱們不過是出錢賣繡樣,怎能怪咱們呢?”
此時遠在廣陵江離鎮上的姜家大宅,後宅的一扇小門悄悄的開了,一道身著青文士袍的瘦弱少年,由小廝扶著慢慢走出來,一出門,小廝讓少年靠在牆上,自己回身欲把關上,就聽遠遠的婦人大聲質問聲:“那個不知感恩圖報的傢伙呢?”
不知是否有人回她的話,緊接著就聞婦人破口大罵,“走的好!那個病癆鬼,成天只會花錢,不會掙錢的敗家子!最好死在外頭就不要回來了!”
小廝呲牙冷哼,縱然心中有氣,手下卻輕巧,將門關上後,他轉身扶起少年,“大少爺,咱們走吧!”
少年虛弱的點頭,半倚半靠的由著小廝扶著走,回身張望,那綠蔭下陳舊的門扉,靜靜的將往事鎖在其中,回過頭舉步向前不再回顧。
第一百五十三章 繡莊風波 六
宮裡將辦金秋宴,訊息傳到東陵時,已離金秋宴不到十日的時間了。
幾位皇子未娶妻,還有數位宗室正當齡,宮裡選在此時辦金秋宴,其中含意不言可喻,因有皇子妃要選,那麼首選是京官、權貴之女,皇后父祖便是京官,楊妃、蘭妃則為權貴之後,梅妃家也是京官,不過她父親、兄長已逝,唯一的弟弟外放,聽說前不久辦砸了差事,被押回京去了。
好像就是範嬤嬤她們南下時,半道上遇到官差辦案,就是押解他一家及同案諸犯進京。
範安陽聽到皇子婚事的就覺煩,“墨香研墨,我要練畫。”
墨香遂起身去書案旁研墨,留下丁香和竹香,坐在硯月身邊,低聲討論著要給六姑娘的衣服繡什麼花,夏蓮看看時辰,轉去了廚房,瑞雪和瑞芳兩個一早,便跟著賀璋家的在退步,整理前兩天丁修倫等人從廣陵送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