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林暖出事(第2/3 頁)
之後,一會兒那邊傳來林暖的哭泣聲音,那麼的撕心裂肺,她在痛哭中哽咽地說道:“沐子,我好像很沒用,幫不了家裡,也幫不了齊陽……這麼多年,你們鼓勵我走過人生低迷的深谷,每一次的肝腸寸斷,懦弱無助,總有你們幫我扛著……齊陽每天朝九晚五,我又能為他做些什麼……我真的很想能夠和他一起,和他一起面對寒風中的撕痛,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齊陽搶過我的電話緊張的問:“暖兒,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別傷心的哭,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你不用說這些話……”
我突然感到煩躁,林暖這些痛苦,我又何嘗沒有經歷著。可是又能和誰說呢,我不能哭著找誰來安慰我,這世界總有一些潛意識的規定,限制者我的淚水流出。拿起煙盒我朝齊陽搖了搖,示意出去抽根菸,
外面的天氣還是很冷,天空裡籠罩著白濛濛的霧氣,不時的吹起一股風,卻刮不去孩子們臉上喜悅的表情。大雪覆蓋了城市的道路,讓光禿禿的樹枝看起來並不傷感。我扭頭被一陣笑聲吸引,原來是公園上一群人在那玩堆雪人,打雪仗。
煙氣掠過我的胡茬,幽幽的散去。如果說現在有一輛油箱見底的車行駛在前往加油的路上,可是終究沒有跑到加油站旁,我不得不下車繼續推著車前行。上面放著我的全部,工作,父母,房租,電費……還有我的掙扎,我的寂寞,我的頑固……任何一個都不能讓我放棄。
儘管這些令我日日夜夜留下了脆弱的眼淚,可我六年的剩餘就只有這些了,沒錯,連錢包都是空的。
烈日下我低頭一步一步保護著行李。
道路很漫長,我站在車頂看不到盡頭。
有時候我也會幻想終點鮮花的美好光影,想象有一天所有委屈都從眉眼滑落,有一個紅石榴樣的女人為我擦去額頭的汗水,花香似的散發出來,目光溫暖。可一路上全是沙漠的荒涼,我是不是該考慮放棄換條路走呢,可是我的車沒有油了,調不了頭,只能沿著一直往下走。
深深地吸了口氣,冰冷的涼意說著喉嚨感染了我的傷痛的裂口,撕開我的靈魂,讓我的心靈無處安放。
透過窗戶看見齊陽很激動,不停的變換著姿勢,走來走去。我等著他掛掉電話才走了進去,遞給他一罐啤酒示意他冷靜,一臉擔憂的問:“怎麼了,看樣子是出事了?”
“嗯,林伯父出事了,……早期肺癌。”
我一臉愕然,瞬間抓住他的肩膀,直視著他的眼睛,多麼希望這是個假訊息:“什麼意思,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早期肺癌,是年後發現的。”齊陽蹲在牆角不停的嘆氣,說:“萬幸是醫生說早期的話還有得治,只不過早期得做手術。”
我明白他的意思,問道:“手術……不管怎樣,只要能治好就行,其他的都好說……需要多少錢?”
齊陽兇狠的抽著煙:“聽暖兒說算上近期治療,還有後面手術費……”他抿了抿乾裂的嘴唇,顫抖地說:“得要十多萬才勉強。”
這個數字讓我失控:“什麼!瘋了吧,搶錢呢擱這,當是調凱子呢!”。
說完我瞬間反應過來是我偏激過頭了,可我又怎麼能止住激動的情緒,三年前望著長長的費用單我差點跟醫院鬧起來過,如今又是這樣,可受傷害的人卻變成了我最好的兄弟和他女朋友一家。
好像一個恐懼的怪物嚇唬了我,讓我顫抖的往後倒退,我扶住椅子才穩定下來。猛的抽口煙沉著心問:“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能走,起碼最近不能離開去看暖兒跟林伯去。遠航這個專案的中標結果沒出來我就心裡不踏實,等出了結果我就跟公司請假。”
我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拿下這個專案,就有一筆豐厚的獎金,對齊陽來說會有一個緩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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