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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他為了你去頂罪？&rdo;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湛青。

&ldo;不！&rdo;李湛青聲音急促，眼神裡閃爍著害怕，&ldo;我說你愛我，你懷著我的孩子，我要他不要舉報我！&rdo;

&ldo;我是個懦夫。&rdo;他痛苦的捂上頭部，&ldo;他卻相信了我。&rdo;

片刻後又說：&ldo;我會去投案自首，所以你不要哭，他很快就會出來的。&rdo;

&ldo;湛青！&rdo;我的難過，從心底裡流淌出來，&ldo;你為什麼要那麼衝動，為什麼要打死李穎，是我害了你，是我欠你的。&rdo;

&ldo;自從許雪凝死後，李穎就失去理智了，她僱了人，如果我那天不殺了她，她不會罷手，那條街僻靜，咱們倆……都走不出來的！&rdo;李湛青蹲坐在我面前，&ldo;你給我1天時間，我會投案自首的，這1天裡，我想去我媽媽的墳墓旁看看，便沒有其它遺憾了。&rdo;

有的時候，欠一個人的，真的很難受，因為無法補償。

我抱住李湛青，眼淚流下來：&ldo;你要我怎麼辦？你是因為我，才殺死了李穎，可是，我沒法還你。&rdo;

&ldo;不，你沒欠我的，現在我也不欠你的了！&rdo;李湛青笑起來，&ldo;真奇怪，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害怕，現在反而覺得輕鬆了！&rdo;

&ldo;傅勛入獄之前給我打過一通電話，他叫我好好照顧你，呵呵……他還說，你最怕的是，你的孩子和你一樣，童年像你小時候一樣孤苦。&rdo;李湛青眼神渙散，&ldo;我就是一個懦夫啊，他說，他只希望你別難受。&rdo;

&ldo;當年……&rdo;他深吸了一口氣，&ldo;當年，強迫你的人，不是傅勛，是我……&rdo;

我以為，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會悲傷，會難過，會憤怒，可是，我卻呆住，愣在當場。

&ldo;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罪人，&rdo;李湛青的目光看向窗外，&ldo;他怕的是什麼，我也明白，他怕你接受不了……&rdo;

&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我終於緩過神來，倒退幾步，心裡的情緒奇怪的無法形容，沒那麼憤怒，也沒那麼在意了。

可能時間，真的能把從前刻骨的傷痛，淡的快要不可聞。

這份傷痛，在此時看來，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ldo;我很窮，想考藝術學校，交不起學費。&rdo;李湛青的淚水劃過臉龐，&ldo;是傅傾給了我錢，誰知……誰知，我居然喜歡上你了！&rdo;

我坐在沙發上，想起傅傾和傅勛之間的爭鬥，從小就沒有停止過。

我的目光呆滯，這麼多年，不管我怎麼罵傅勛，他都不肯對我講出實情，是怕我難以接受。

這麼多年，一直守護我的人，是他。

我靠在沙發上，不知道李湛青是什麼時候走的。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警局見傅勛，他疲倦不堪的坐在我對面，手腕上帶著手銬，腳上也鎖著鐵鏈。

我看著他消瘦的臉，問：&ldo;你還好嗎？&rdo;

他抬眼看我，似乎已經沒有太大情緒和我交談，&ldo;你又來幹什麼？&rdo;

&ldo;人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要承認？&rdo;我又氣又急，臉頰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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