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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生從未這般狼狽，就算以前那段最陰暗的日子，也不曾這般失態。

充斥在他腦中的想法就是秦姒回來了，他把那個女人盼了回來。

而後，他悄然探出頭，失神地看著那個與燕情相互依偎的女人。

隔得遠，她清脆的笑聲穿過人群，飄進了他的耳中……

什麼東西，在慢慢地沉澱，凝聚成一抹溫暖，融化他冷如磐石的心。

她看起來很幸福，過得很快樂，因為她有燕情陪著她。她那發自內心的笑容，與他失控的眼淚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設想過千百種他們再相遇的情景，設想過他們再見面時的對白。卻未想過，初見她的一瞬，他淚流滿面。

這個女人是不是知道，他還了欠她的眼淚？

“姒姒，你別被他騙了，他是在演戲。現在他看到你變美了，才突然對你，對你……”見秦姒呆怔地看著蕭朗離開的方向，燕情著了急。

說實話，他跟所有人一樣，看到蕭朗淚流滿面的樣子，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強勢如蕭朗，居然會在眾人面前無法自控，可以知道他對秦姒……

秦姒回神，笑著輕捏燕情的臉道：“我知道，他在演戲。放心吧，我不會上他的當。你呀，別瞎操心，我不會跟除了你之外的男人跑。”

心裡，卻有種淡淡的哀傷情緒在漫延。

他們都知道蕭朗的性格，就算他做戲，也不可能當眾做這種丟臉的事。

她只是想起當初她在樓頂問他的那個問題。

她問他，如果她死了，他會不會流淚。他沒有給她確切的答案，只告訴她，有他在，她不會死。他也說，不會，所以她不會死……

言猶在耳，她確實“死”了一回，她無法知道當蕭朗知道她“死”了後，是否有流淚，是否有那麼一點在意她的離去。

可是，四年後的今天，她看到了結果。

她得到了當初那句戲言的答案，心裡卻像壓著一塊重石，讓她無法呼吸。

似乎只要一見到那個男人，她就會變得不快樂，這是不好的現象，她不喜歡。

“姒……”一聲興奮的尖叫喚醒她的思緒。

不待她回神，那個女人已撲進她的懷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一口：“姒，你回來了，你活著，你回來了，你好美啊……姒，你回來……”

花媚叨叨絮絮地重複，而後趴在她胸前痛哭，“你這個壞蛋，當初害我傷心死了，我以為你真的死了……”

秦姒抱緊花媚，鼻子泛酸。

如果可以，她當初怎麼會以那種方式離開？事過境遷，一切的不愉快，都過去了。

“是啊，回來了。別哭，再哭你就成淚人兒了，你的男人……”秦姒感覺一道視線頓在他們這個方向，不對，應該是看著花媚。

“花媚，你什麼時候跟蘇城勾－搭上了？”秦姒在花媚耳畔打趣。

如她所願，花媚止住眼淚，嗔怪地瞪她一眼，“什麼嘛，勾－搭，多難聽。我跟他不熟，不准你把我跟那個臭男人放在一起。”

“好好好，不把你跟他放在一起。你呀，這麼老了，還這麼孩子氣……”秦姒還和花媚親熱地黏在一起，旁邊的男人卻很不開心，一直拉她的衣袖。

她不理會，他索性將她自花媚手中“提”出來，引來花媚不滿的瞪視：“燕情，你會不會太霸道了？我好久沒見到姒，就跟她多說了幾句，你居然這麼變態，不讓她靠近我。我告訴你，把我惹毛了，我把她帶走……”

“你儘管試試，在此之前我把你大卸八塊！”燕情自鼻孔出氣，根本不把花媚當回事。

“姒，你怎麼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花媚索性對秦姒撒嬌，她不信自己鬥不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