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只得玉脂難得酒(第2/2 頁)
,可惜,如此絕味,卻無美酒。”
羊秘忙在一旁提醒道:“依漢律,三人以上群飲,罰金四斤。”
常暉夾了幾片肉送進嘴裡,邊咀嚼邊補充道:“若要飲酒,憑咱家能耐,往太官裡討要些來也非甚難事。不過咱有言在先,咱家可出不起這罰金。再說了若此事傳了出去,咱這裡七人,便要罰金三十斤,伏家三哥可得想好了。”
那常暉本意是想讓伏均知難而退,順便炫耀下自己能耐。可這話兒聽到伏均耳裡便變了味道,怎麼聽都像是在激將。伏均本就年輕氣盛,當即道:“三十斤金又待怎樣?又非給不起。”
羊安聽聞忙到:“老哥,你又非不知這伏均德性,怎這般激他。”
一旁伏德卻教訓伏均道:“汝當是在東武?凡事全憑性情?”
那伏均平日裡除他父親伏完外,最怕大哥伏德。此時見大哥發怒,當即洩了脾氣嘟囔道:“我便只是說說罷了,何必這般認真。”
羊安又對伏均道:“叔起,也莫怪你兄長,若在地方,官府眼開眼閉,此事自然全無利害。然此時我等身在禁宮之中,天子腳下,若傳將出去,罰金事小,誤了仕途卻是不妙。”
那伏均平日裡酒字不離口,不想今日說起,卻是引來一陣炮轟,心中倍感委屈。他本世家出身,自然曉得羊安話中道理,小聲回道:“我理會得。”
羊衜這時卻嘆了口氣道:“說起來,咱哥幾個在禁中,雖有當值之苦,終究還算安生,至少還能食這羊肉。涼州戰禍又起,卻不知當地百姓能否過個太平新年。”
伏均見羊衜這老氣橫秋摸樣煞是可笑,當即委屈全消,笑道:“仲興怎這般愁腸百結起來,全不似往日模樣。”
羊安怎會不知自家兄長這招斗轉星移,剛待開口,伏雅亦看破羊衜心思,早一步介面道:“聽說涼州刺史左昌,貪墨軍餉,已被朝廷罷官,此時正押送洛陽途中。那新任刺史宋臬倒是頗有才學,若是清平之時或為一方能吏,只是此時去那涼州上任,怕也難有作為。”
伏雅方剛語霸,伏德又不高興了,道:“二郎慎言,不可非議朝政。”
伏雅卻不買賬,高聲道:“豈是非議,這可都是父親說的。”
眼瞧著伏德訓完三弟訓二弟,羊安心道:這伏德倒是跟自家大哥羊秘一般模樣,只是大夥一塊吃飯本就圖個高興,這樣下去卻是沒完沒了了。忙道:“欸,不說了,不說了,咱抓緊吃完,今晚還得和伏均站班。”
連著幾天大雪,到了今個晚上總算是得了消停。只是這天空不甚晴朗,薄紗繾綣,月光朦朧。夜色之下,長秋宮裡卻摸出個人影來,很快又隱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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