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中平之年難昇平(第2/3 頁)
亂。訊息傳到朝廷,朝廷卻未及重視。一來,涼州歷來胡漢雜居,其中羌人又時常叛亂,朝廷早就習以為常。二來,天下方定,國庫空虛,朝廷也無暇西顧。於是詔令州郡自行平亂。然而小洞不補大洞吃苦,任誰也不會想到,此後十數年間,東漢朝廷將完全丟失對於涼州的掌控。
令居縣外,一支漢軍旗幟的軍隊正在此處駐紮,領軍的乃是護羌校尉冷徵。數日前,他得了朝廷詔令,命他領本部兵馬及湟中義從討伐四郡叛羌。今日早些時候,他匯了湟中義從,便行軍往金城方向。待到令居,已近入夜,於是下令安營紮寨。此時,他正在中軍大營中研看地圖。忽聞帳外傳來一陣騷亂,於是問道:“帳外何事喧譁?”
恰有守營衛士入帳彙報,道:“稟校尉,軍中有人鬥毆。”
“走,去瞧瞧!”冷徵二話不說,提起馬鞭,便走出營帳,卻看到一群士兵正扭打在一起。冷徵當即怒道:“都給某住手!”
誰想,那群士兵早就殺紅了眼,那裡還聽得進他說話。冷徵於是對左右喊道:“來人,給我拿下。”便有兩隊士兵披甲執戟魚貫而來,只片刻,便平息了騷亂。冷徵這才看清眼前涇渭分明的兩夥人,一夥是自己麾下官軍,而一夥便是湟中義從中的胡人。
冷徵本中原人士,對這涼州苦寒向來頗有微詞,又為人倨傲,瞧不上取木為兵的羌胡。此時自然不會刨根問底,只冷冷道:“軍營之中,聚眾鬥毆,爾等眼中,可有本校尉?來人,將這群胡人拖下去,軍法伺候。”
卻聽到羌人中一人喊道:“將軍,我等不服,是他們先動的手,何故只罰我等!”
那冷徵冷笑一聲,上前幾步,便賞了那人一頓馬鞭,一邊道:“何故?爾等區區胡狗,也敢問我何故?”說罷,他手中又加重力道。卻聞身後傳來一句“住手。”
冷徵回頭一看,卻見幾人匆匆而來,為首一人,正是湟中義從軍侯北宮伯玉。那北宮伯玉雖為漢人,然北宮家世居金城,又親善羌胡,於羌人中威望甚高。但在冷徵眼中卻是與那般胡狗無異。於是道:“軍侯意欲何為?”
北宮伯玉本也不怎待見冷徵,奈何自己這湟中義從軍侯之職卻是受其節制,此時人在屋簷下,卻是不得不低頭,於是恭順道:“稟校尉,此間之事,吾已有耳聞,乃因肉食之事,起了爭執,這才動手腳來。本非什麼大事,何必大動干戈,不如大事化小,以免影響士氣。”
官軍每頓皆有肉食,胡兵只得粟米,這正是他冷徵安排,他自然心中有數。只見他輕蔑的瞥了北宮伯玉一眼,不屑道:“笑話,區區胡狗也配與我漢家兒郎相提並論,在某看來,便是粟米,也是浪費了。”
便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莫說北宮伯玉自小生長西北苦寒。見冷徵這般神情,言語之中又多有侮辱,他當下也是怒急,正色道:“在吾看來,此間只有大漢雄師,卻無漢胡之分。大人出言輕慢,厚此薄彼,是非不分。難道這便是中原文教,官軍氣度?”
冷徵見他出言相譏,卻是使出慣用伎倆道:“輕慢?便讓你曉得何為輕慢,軍司馬何在?”
那軍司馬卻不知何時來的,從旁邊出列道:“屬下在。”
冷徵道:“軍營之中,衝撞主將,依軍法該當如何?”
軍司馬素知北宮伯玉名聲,此時顯得左右為難,道“稟校尉,依軍法該,該......”
冷徵見其說話吞吐,顯出些許怒意,堅定追問:“說!該當如何?”
那軍司馬朝北宮伯玉瞧了一眼,露出歉意神色,回道:“依軍法,衝撞主帥,鞭三十,以儆效尤。”
冷徵聽罷,卻對左右道:“將北宮伯玉及一眾胡狗拖下去,鞭六十。”
鞭六十非同兒戲,便是不死,也得重傷,北宮伯玉此時雖已被兩名士兵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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