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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前方不遠便是惠比壽花園廣場。江曼光草草眺一眼,匆匆將冰淇淋寒進嘴裡,說:“也好。”然後,嘴巴凍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一臉又快樂又痛苦的表情。
“來吧。”楊耀牽住她的手,放進自己大衣的口袋裡。江曼光微微一笑,靠緊他。東京的夜儘管黑,她的心反是大燦亮。
“我看我們買些東西回去煮好嗎?我們兩個人好像還沒有一起吃過飯。”她想想,偏過頭問。
“好啊。”楊耀淡柔笑著。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反對。
他不習慣和別人一起吃飯,但她不一樣。
這種天氣唯有吃“兩個人的火鍋”是最甜蜜。事情就有那麼湊巧與不巧,買完東西,走沒多遠,竟就戲劇性的在廣場中央步道到上遇見東堂光一,還有那個閃著一雙深沉狼眼的東堂晴海。
“曼光!”東堂光一甜笑滿面,毫不掩飾他的歡喜。一連三次這樣未期的偶然,讓他不禁要相信他們之間真有神秘的紅線系著;但跟著,他看到她身側後的楊耀,表情沒變,眉毛順勢一挑,帶些意味地揚了揚。
“是你。果然也來了。”他毫不避諱地直視著楊耀。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的態度,說好也不好。
“你好。好久不見了。東堂。”楊耀很平常的招呼。
“是好久不見了。不過,我可不高興看到你。”東堂光一大剌剌的,幾分野氣。
楊耀沒說話,並不以為意。江曼光玩笑說:“東堂,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好像走到那裡都會遇到你。”
“那是因為我們有緣啊。”東堂光一又露出那種曖昧真假的神情。隨即為了?下巴,指向東堂晴海說:“我是故意氣這小子的。他硬是糾纏不休,不管我走到哪就跟到哪。既然他這麼討人厭,我當然就對他不客氣。他最討厭這種地方,我就乾脆在這裡打轉。”
江曼光和楊耀對望了一眼。實在難以理解。她不明白東堂晴海乾嘛沒事一直跟著東堂光一,但又不能隨意開口問。只好含糊過去。
她當然不會知道東堂晴海跟監一般地死盯著東堂光一,?
來?去還是因為什麼“東堂家的繼人”。東堂光一身為東堂家的長孫,理所當然是東堂家龐大業?的繼承人選,他就有義務持續嚴格的修練。,貫徹祖先一貫流傳下來的武道精神。這些,在他回到日本後,一一無可逃避。
“你還不死心嗎?”東堂光一回身瞪著東堂晴海,很不耐煩。“不管你再怎麼糾纏,我都絕對不會再加去那個道場,我勸你別再白費力氣了。
“你居然說出這種話。身為東堂家的子孫,你不覺得羞恥嗎?”東堂晴海那始終沒有表情的聲音態度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壓迫感。
“當然不會。”東堂光一想都沒想,一口就反駁回去。
“你回去告訴八雲那老頭,我不會再當他的傀儡,叫他趁早死了這條心。”話說完,他不再理他,對江曼光說:“託睛海這小子的福,我才會再遇到你。不過……。”他睨睨楊耀。“下次最好能擺脫掉這個優等生,只要我們兩個一起就好。”
他牽住她,無視楊耀的存在,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然後擺擺手,說:“今天就算了,我不打擾你們了。”姿態有種故作的瀟灑,卻又不是那麼刻意。
江曼光在笑。她熟悉的東堂光一一直就是這樣真真假假又無所謂的態度。東堂晴海冷眼旁觀,冷漠的掃她一眼,看她笑得放肆,笑得未免太隨便。所謂的奔放自由,拆穿了,簡直鮮恥寡廉、沒有節操。
江曼光敏感地感受到東堂晴海的視線,感受到視線裡的冷漠,甚至隱隱的輕蔑,不由得覺得奇怪。她想不通,她應該沒有得罪他才對。
“我們走吧。”她挽著楊耀,展?一笑。
像這樣,手挽著手,燈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