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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
“哦,我只是想每天抽點時間來看看你,如果不方便的話那我就不來了。”他的臉色漸漸變暗,很顯然是被我說得不高興了。
我很後悔為什麼要把他想得那麼壞,等他說出真正緣由的時候又會讓自己羞愧得無地自容。作繭自縛,我突然想到了這個詞,我總是這樣,認為全世界都這麼醜陋,不想要一件東西不喜歡一件事情的時候,任何藉口都可以往上面對號入座。
在集訓的這段日子裡,我一直苦惱於要怎樣找個機會向他道歉,想去對他心平氣和地說出自己的錯誤,想像個正常的妹妹一樣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想盡情地訴說自己一直以來的壓抑。但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那樣的,被所有人稱之為美好的青春,早已在我空白的心口撒上一層厚厚的陰霾,不用細細觀察,便可以輕輕鬆鬆地將那點點青澀嚴實遮掩。
這層厚厚的陰霾,讓我備受精神的折磨,我吶喊,撕咬,哭泣,沉溺,在暗黑的海水中經歷著千百遍擊碎,沉積,再癒合,即使再冰冷的礁石也無法撲滅那早已暗自點燃的熊熊烈火。
我曾想過無數個如果,如果我只是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那該多好,如果我沒有看見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在床上纏綿悱惻的畫面那該多好,如果我有勇氣一走了之那該多好,如果我沒有遇見鄒峰那該多好,如果……
我註定是要被自己害死,不管是揹負著亂侖的罪名,還是一直強迫自己,我都會死,要麼令所有人痛恨至死,要麼讓自己一點點慢性自殺。
在感情面前,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變態到不敢接近他,不敢驚動他,不敢碰他。他的單純,執著,陽光和樂觀一直是我最大的奢侈。所以,我絕對不允許自己去汙染他,也絕對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的齷齪,我想守著他,一直守著他。
最後一天,他來向我告別,說要回家了,他覺得這座城市根本就不適合自己,他還是喜歡輕鬆一點的生活。
“那就回去吧。”我接了一句。
當我抬頭看他最後一眼時,他笑得很燦爛,“我在家裡等著你啊。”
我沒有時間送他去機場,任憑他的背影漸漸模糊,直到聽見這座城市刺耳的喧囂,我才願意抹去臉上新舊交替的淚漬。
是的,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分別了,只要他不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一切的事情對於我來說都毫無意義,而我,每天卻願意堅持比常人做更多毫無意義的事情。我害怕,害怕面對他,所以要躲避;害怕離開他,所以會日夜肝腸寸斷。這種扭曲的矛盾一直伴隨著我,以至於今後的一輩子。
訓練的第四年,我們的團隊終於在國內打響了名氣,各大新聞媒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冒出一兩條關於我們的新聞,這正是公司一直以來的期待。誰也不會想到,正當我們組合搖搖欲墜,快要解散的時候,卻突然因為幾段影片而一炮走紅。
其中的一段影片是我們在一個地下停車場裡拍的,我和我們這一小組的另外一個女生應公司的要求翻唱一首某天后的傷感情歌,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剛剛十七歲,另一個女孩十六歲,臉上有著與同齡人恰如其分的單純和青澀,而我,狀態卻是悲傷得不可理喻,這很可能是因為我當時的心情有著根本就不需要掩蓋的效果吧。因而,外界都紛紛評論我們的動情歌聲和表演力,就這樣,我們作為組合裡第一批躥紅的成員登上了某電視臺的綜藝節目。
當主持人把那段影片回放的時候,特意問我當時是怎樣才能表現得這麼悲傷動人的,我開了一個玩笑,說是因為當時是在冬天,冷得要哭了。主持人又要求我重複當時的表演,這很簡單,只要鬆一鬆那壓抑已久的心情就好了,結果,節目錄完之後,另外一個隊友跑過來問我有沒有事,剛才唱歌的時候我流的眼淚不是一般的多,好嚇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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