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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覺得怎樣?身上還痛不?”
秦驚羽沒躲過去,只得將手背悄悄在外衫上蹭了下,搖頭道:“頭還有點痛,其他都沒事了。”默了一會,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能迴天京?”
程十三吁了口氣,愁眉不展,輕嘆:“這汝南通往天京的道路除了官道,就是翻山越嶺的山路,你的身體狀況沒辦法走山路,蕭冥是算準了這一點,人馬都潛伏在官道上。。。。。。”
“那就再等等吧,反正那麼長的時日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算算時間,大將軍雷陸的軍隊不可能原地踏步,也該朝外圍擴充套件尋覓了,要是真如她所想,雷牧歌率部從西北迴防,那麼雷陸則會沿東南搜尋,那蕭冥頂多幾百人手,又是在大夏境內,絕對不敢與大夏軍隊正面交鋒。
如今勢單力薄,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避過風頭,再找機會迴天京。
等待的日子,是如此的漫長。
昏睡的時候還好,一無所知,什麼都可以不聞不問。
可是一旦清醒,身上的痛,心裡的傷,都交織在一起,匯成汪洋大海,足以將她淹沒滅頂。
還好,有程十三在,想著辦法逗她開心,有一天還不知從哪裡弄來一罈酒,兩人分著喝光,打著酒嗝,眯著雙眼,天南地北胡侃。
這小鎮上的酒,自然沒宮裡珍藏的佳釀那般柔和香醇,後勁極大,當時迷迷糊糊不覺什麼,這一睡就是一日一夜,到了第二日早上醒來,宿醉的痛楚立時來襲,看見程十三心疼不已的神情,聽得他詛咒發誓,一輩子再不讓她沾酒。
呵呵,他卻不知道,那種酒醉微醺的感覺,能讓她暫時忘卻那些銘刻在心的人和事,那些永遠無法磨滅的痛恨與懊悔。。。。。。
原來她秦驚羽,居然也有要靠烈酒來麻痺自己的時候!先自欺,而後欺人。
怪不得,世間那麼多人都喜歡酒這個東西,喝醉了,可以笑,可以唱,可以鬧,好久沒有這樣快活過了,真好,真好!
醉了之後,什麼都不管不顧,不知天日,一味沉睡。
只是,抱著她照顧她的那個人,再也沒有那熟悉的胸膛,熟悉的味道。
心裡的酸澀與苦楚,那麼清晰,即使醒來,都覺得面上冰涼,滿嘴苦澀。
如果可以就這麼醉著,永遠都不清醒,那該多好。。。。。。
喝了程十三熬的酸得嚇死人的醒酒醋湯,她一陣沉默,忽然聽得他悶悶道:“你喝醉了,一直叫他那個太監名字,你這沒良心的,就不能叫叫我的名字麼?”
“那不是醉了麼,我哪知道啊——”秦驚羽咬著嘴唇,冷笑,“我肯定是在夢裡追殺他,所以才叫出他的名字來,沒什麼稀奇的。”
“那就好。”程十三怔怔看了她一會,沒說什麼就走出去。
關上房門,他才望著遠處苦笑,那一聲聲燕兒,叫得那麼悲傷,那麼纏綿,聽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蕭焰。。。。。。
與此同時,房裡的秦驚羽也喃喃念起。
不知為何,一想起那個名字,心口就疼得厲害,腦袋裡更是冰火交替來襲,有什麼叫囂著從各個方向往外衝,仿若隨時都可能炸開。
痛意,從五臟六腑,從四肢百骸,從全身各處直衝頭頂。
實在忍耐不住,一抬手,揮落桌上的水杯,她抱頭低叫,聲音淒厲:“啊——”
“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房門哐噹一聲被撞開,程十三衝進來抱住她,滿是悔意,“都怪我,我不該提起他來氣你,我就是沒忍住,我不該嫉妒。。。。。。”
“不關你的事。。。。。。”她虛弱地笑,想要出言安慰,卻心律過快,時冷時熱,吐不出一個字來。
又要發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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