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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卻見他已竟自走在了前面。看著他的背影在先而行,我微一猶豫便跟了上去,但始終與他保持著距離。
一路上他在先,我在後,我心裡很亂,夜風吹過,輕輕掀起我的衣襬,微寒的涼意透衣而過,卻似怎麼也涼不下我的煩躁……
夜裡的街道寂靜無聲,唯有我二人的腳步聲,他的沉穩,我的輕弱。我慢慢的走著,他似照顧我的腳步也慢慢的走著。我偶爾抬頭仰望天空,思緒飄離,今夜天上佈滿了星星,就猶如耶律休哥第一次親吻我那一晚,那樣的少年,是喜歡我的,曾經珍我愛我,可如今他成了眾人仰望的英雄,卻連看我一眼都不曾了,是因為今夜美人太多而看花眼了找不到我了嗎?還是他的心也如他的人一般……變了。
不知不覺從皇宮已走到了蕭府,此時夜已經很深很深了。
到了蕭府門口,韓得讓停下腳步,回身看著我說道:“到了。”
“謝謝……”我的聲音很淡,連頭都沒有抬起。
他低沉的說了聲告辭,便自行離去了。
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我才抬首望向他的背影,他,真是……好奇怪的人……卻有種令人熟悉的感覺,似乎和誰很像……
第二日,我因昨晚睡得較晚,今早起得便晚了些,。
可剛一起床便收到了一封信。信封很是考究,有一股淡淡的薰香味,信封上無任何字,問送信的是誰?只道是一個侍從模樣的人送來的,說小姐看了信便知。
我拆開信封,拿出信一看,字是行書,字型張揚卻不失穩健,署名只有一個韓字。原來是他!我心中忽然有種淡淡的悵然,雖然明知道不會是遜寧的信……
信中邀我午時去西日涼亭一會。
我把信收了起來,梳洗了一下,又用了些早膳,才拿著琵琶到了平日裡練琴的亭子。阿月和烏里珍陪在身邊伺候。
當我練完琴,午時已過。
府中午膳已備好,但由於我早上吃的晚,所以廚房準備的午膳我吃得很少。阿月命人撤下了午膳,看我還在一旁發呆便問道:“小姐,你最近為什麼不出去了?”
我微一回神,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搖了搖頭。
“小姐,你最近怎麼了?難道……難道大家說耶律休哥將軍……是真的?”
我猛然抬頭注視她,她一驚,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我收回了目光,心裡又開始煩躁。沉沉說道:“阿月,我在等他解釋,如果他沒有解釋,那麼我會去問一個解釋。阿月,我心裡很煩亂,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做,不過,你不必為我擔心,我沒事的。”
阿月點了點頭,“小姐……阿月知道你從小便很獨立,從不讓任何人為你操心,可阿月也知道,小姐的心事從來都是獨自放在心裡,不願與外人知的,唉……只有衣娃小姐可以和你分享,若此時她在就好了。”
想起衣娃,我笑了,若有她在,似乎什麼都不是問題了,在她看來似乎什麼都可以明目張膽的攤開來說個清楚明白,相信若是她在,耶律休哥若真的背叛了我,她真的會跳起來追著她哥哥打吧。我淡淡微笑,想起她心情驀地很好,從來無論什麼事,到了衣娃手裡似乎都沒有不能解決的,雖然她的大膽有時真讓人驚歎、頭痛,可誰不怕她呢?誰又捨得把她如何呢?
一想到她,我忽然渾身充滿了力量,與其等她回來揶揄笑話我,不如我先去和耶律休哥問個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若是喜歡我就不要和西夏公主走那麼近,若是喜歡西夏公主那我們就一刀兩斷,這才是我現在應該做的,而不是在這裡被動的等待!
我忽然跳了起來,嚇了阿月一跳,只丟下一句:“烏里珍去備梯子,我要出門!”
烏里珍一驚之後立刻反映過來,看到我又充滿了活力,立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