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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還差兩件就好了,守在外面的侍女此時進來稟告:“王主,太子歸……”
“夫君?”梁王主一聽,急忙催促侍女:“哎呀,阿芹,速速,速速……”
“唯唯,唯唯……”阿芹趕忙加快速度,儘早完工。
一等首席侍女收手結束,梁王女站起來就往外走;可行至一半,又急匆匆退了回來。
在捧鏡前照後照,待確定萬無一失、儀容俱美后,王主姱才高高興興跑出去迎接自己的丈夫。
第21章 戊寅 請託·下
相比芳姿妍麗的妻子,陳須這做丈夫的儀表只能算——差強人意。
堂邑太子幾乎是被侍從與族兄架進來的!
看到夫君東倒西歪的步子,還有那撲鼻而來的酒氣,王主姱驚怒交加,轉頭就向丈夫的堂兄弟興師問罪:“十五郎,此、此乃……何故?”
陳伉抹抹汗,先扶堂弟在位子上坐好,再讓兩名近侍將兩大一小三隻漆木匣抬進來,最後才對劉姱王主連聲告罪:“王主,曲周侯之佳釀……呵呵,須弟乃盛情難卻,盛情難卻!”
曲周侯酈寄家的釀酒本事享譽整個長安貴族圈,去他家做客的客人,十之七八會喝醉——這些堂邑太子妃劉姱都知道。
但聽說歸聽說,真見夫婿醉醺醺的模樣,梁王主還是惱了!
見尊貴的王主弟媳面色不豫,陳伉情知不宜久留,胡亂拉扯幾句,忙不迭襪底抹油——溜了!
梁王主瞪著前者的背影,怒氣衝衝。
背後,太子夫婿勉強撐開眼睛,在席上東倒西歪地找老婆:“阿姱,阿姱……”
聽到表兄叫,王主姱哪還顧得上陳伉這類甲乙丙丁閒雜人等。刻意忽略掉被酒氣引起的不適,劉姱急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丈夫,好不心疼:“夫君,夫君,從兄?!”
“呵,阿姱,阿姱呀!為夫今日……”靠在妻子肩頭,陳須開頭還笑呵呵的,張嘴才要說話,五官突然扭曲成一團,然後猛地捂住嘴:“嘔!”
“呀?!來人,來人!!”劉姱知道這是要吐了,連聲讓侍女閹侍去拿銅盆和巾子來。
可陳須卻連連搖頭,不顧妻子的反對掙扎著爬起,搖搖晃晃往淨房去。
知曉表兄這是在體貼自己的潔癖,王主姱看著丈夫的身影有點兒好笑,更多的則是窩心:“從兄……”
翻江倒海吐個夠,又迅速衝了把熱水澡,換上清潔乾燥的居家服,陳須這才重新走回妻子的房間。
王主姱殷勤地遞上醒酒湯:“從兄,請!”
堂邑太子一揚脖灌下,皺著眉嘆口氣,摟過妻子嘟嘟噥噥:‘這下好受多了。’
“從兄,多飲……傷身呀!”王主姱一面委委婉婉地軟語相勸,一面直截了當地大罵曲周侯酈寄——哪有這樣灌客人的?無恥老傢伙,是不是存心的?傷了身子看他憑什麼賠?!
“非、非曲周侯,”陳須糾正:“乃……曲逆侯何。”
“曲逆侯?陳何?”姱王主還真是沒想到——前頭不是說,赴的是曲周侯家的宴會嗎?
“會……曲逆侯何。何屢屢請酒……”說著說著,堂邑太子半起身,去拖放在邊上的三隻木匣。
疊放的匣子太重,陳須費老大勁才勉勉強強拉動一點點。
此時侍女宦官已被先一步打發出去了,偌大的廳堂中只留下小夫妻倆,陳須看看左右無外人,乾脆坐到盒子前,拿起上面最小的彩繪漆盒交給姱表妹:“阿姱……”
揭開匣蓋,大紅厚綢底上放了兩方玉佩,女子舞袖飄飄的造型,動態十足,令人眼前一亮。梁王女只對著宮燈看一眼,就鑑別出這兩塊都是雜質很少水頭頗佳的上等美玉;不說稀世珍寶,至少也算上十分難得。
見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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