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4/4 頁)

夫子剛送完林秀才回來。”

蘇顏一驚：“他去京城了？不是明天才去的麼？”

“提前了，今兒早天沒亮就去了。”老先生倒是心眼兒好，“你去碼頭看看，他們坐船去的，曉不得能不能趕上見一面。”

“哦，謝謝您，老先生，那我先走了。”蘇顏匆忙翻身上馬，默默說著，但願還來得及，這東西都還沒送給他呢。

好在碼頭不算遠，騎馬的話半刻鐘就到，可蘇顏卻覺得這半刻鐘都無比漫長。嚴夫子都送完回來了，林書翰該不會走了吧。

蘇顏趕到碼頭的時候，船已經離岸了，碼頭上還有人揮手同船上的人告別，蘇顏在船上搜尋著林書翰的身影，終於在橋頭找著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林——書——翰！”

蘇顏也不管身邊的人怎麼瞧她了，雙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朝著船大喊道。林書翰，你朝我這邊看一眼啊，快看一眼啊。

林書翰站在船頭，耳邊似乎聽見有人在叫他，像是蘇顏的聲音，轉念一想，怕是他的幻覺吧。蘇顏都不知道他今天要走，怎麼會來送他呢。就算知道了，她來不來送他也說不準。不想去看岸邊，生怕看不到那個想看到的人，兀自朝著另一個方向看去。

蘇顏見林書翰沒反應，心裡急了，聲音更大了些：“林——書——翰——林——書——翰——林——書——翰……”

嗓子都快喊破了，蘇顏期許著林書翰回頭望她一眼，林書翰聽著第一聲時，暗自揉額頭，他這個幻覺也太嚴重了。可後頭卻又聽著了好幾聲，林書翰算是聽得真切了，不是幻覺，真的是蘇顏的聲音！

林書翰猛地回頭，朝岸邊看過來，雙手緊緊抓著桅杆，一眼便瞧見了蘇顏，激動得不能自已，想叫她一聲“阿顏”，話卻哽在喉嚨裡面，只得用力朝蘇顏揮了揮手，他完全沒想到蘇顏會來送他，一點都沒想到。心裡頭說不出的激動，可又感傷無比，這一去，他得有多長時間見不著她了。

“林——書——翰，你一路保重，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回來！”總算見著林書翰衝她揮手，蘇顏高興得跳起來，害得林書翰在船上擔心她會不會不小心掉水裡頭。

“你小心點，別蹦來蹦去的！”林書翰衝她喊道。

船漸漸開得遠了，漸漸看不清人影了，蘇顏再也分不清哪個是林書翰了。低頭瞧了瞧懷裡的包袱，眼淚就落了下來，她終究是沒趕得及把東西送出去，心裡有點難過。抬頭呆呆地望著船遠去，等岸邊的人都走光了，她才慢慢轉身，嘆息著翻身上馬，回了鎮上。

蘇顏又去了林書翰的房子，將披風折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了箱子裡頭。一個人坐在鞦韆上，吃著那些未送出去的糕點，明是甜的東西，蘇顏卻生生吃出了苦味來。

在鞦韆上發呆了好久，瞧瞧日頭也是吃早飯的時候了，蘇顏磨磨蹭蹭地回了酒樓，劉全福和張貴早已給大夥兒做好了飯菜。蘇顏將那些糕點帶了回來，裝了盤，席間，劉全福望了望那盤糕點：“蘇姑娘，原來你那盤糕點誰讓我做給大夥兒吃的啊，那今早做也來得及嘛，你偏讓我半夜做，可真能折騰人呢。”

蘇顏澀澀地笑了笑，沒說話。穆掌櫃和張氏卻是猜到了那糕點是做給誰的，又見蘇顏臉色不好，張氏說道：“蘇姑娘讓你做個糕點你就有氣了？”

“咱可沒這個意思，就是昨晚累了大半夜，今兒直犯困。”劉全福嘟囔著。

“困的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