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為她動怒(第1/2 頁)
信封送到雲喬那處,她納悶蕭璟前頭剛走還沒幾個時辰,怎麼竟送了信來。
待開啟信封抽出裡頭紙頁,瞧見那上頭畫的圖樣,瞬時就紅透了臉,慌忙把紙重新塞進信封。
攥著那信封,心慌得厲害,忙吩咐婢女去端個火盆子來,將那信封扔了進去。
這一幕被來送信的女護衛瞧見,如實轉告給了蕭璟。
蕭璟失笑,次日晚間,又畫了幅一樣的讓護衛送去,還交代護衛告訴雲喬,燒一次,就再畫一次,左右他不缺上好的紙硯筆墨。
雲喬次日又收到這幅讓人難以直視的畫像,聽了護衛口中蕭璟那霸道的話,只得壓下燒了這東西的念頭,將其塞進被衾裡頭暗格最深處。
便是藏得再深,也還是覺得心慌,心裡暗罵那蕭璟,當真是個浪蕩的登徒子。
這回之後數日,雲喬一直未曾見過蕭璟,每日入夜,卻都能收到他送來的書信。
說是書信,裡頭紙頁上卻無隻言片語,只有一幅幅她衣衫不整不堪入目的畫像。
先是書房桌案,後是假山裡的放縱,跟著又是佛殿蒲團,再之後是雨夜的寺廟廂房……
一連四日,每日他畫的都不重樣。
雲喬將那四封書信藏在床榻裡頭的暗格子裡,小心地上了鎖,才算稍稍安心。
這幾日,雲喬都被婆母派人盯著在觀音像前跪著。
到今日,才算放過她。
雲喬還以為總算熬過這一回的磋磨,還沒緩過勁就又被婆母安排去沈硯院中照料沈硯身子。
這幾日沈硯身子不爽利,每日都在院中打砸,滿府裡無人不知。
連伺候他的奴才婢女暗地裡都抱怨個不止。
沈夫人卻想著要雲喬去照料他。
還美其名曰,她是蕭璟的正頭娘子,自然最該體諒夫婿,共患難才是真夫妻。
真是可笑,欺辱她磋磨她時,輕賤的她連有頭有臉的婢女都不如,眼下倒口口聲聲說什麼她是沈硯的正頭娘子。
雲喬心裡冷笑不已,早看透了沈夫人這婆母。
沈硯往日每日都不肯安生呆在家裡,必要醉醺醺帶著一身脂粉味歸家,而今卻一連幾日都未曾出過門子耍玩,定是病的厲害。
她也不知道沈硯怎麼突然病成這樣,想不出沈硯病了的緣由,只略微收拾了下衣裙,交代嬤嬤和小丫鬟看護好女兒,便出門去了沈硯院中。
往日脂粉酒水燻得厲害的院落,今日全是湯藥味道。
聞著刺鼻的厲害。
雲喬抽出帕子掩在鼻下,抬步往內室裡走去。
屋裡打砸聲陣陣,下人磕頭求饒告罪,還有那沈硯怒罵的話音陣陣入耳。
雲喬聽得心顫,已然有些怕了。
她咬了咬唇,吐了口氣,握著帕子的手發緊,到底還是咬牙踏了進去。
沈硯這院子的臥房,雲喬倒也來過不少次,算是熟悉。
她接過身後跟著僕從手裡端著的湯藥,提裙踏進門檻,往屋內走去。
笑意溫婉,柔聲喚人。
“夫君……”
話音未落,卻在夫君臥房裡,瞧見了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
“你……怎麼在這……”雲喬唇無聲動著,眼神問著眼前人卻沒敢問出聲來。
蕭璟讀懂她眼裡疑惑,面上掛著淡笑,恭敬行禮道:“見過嫂夫人,我聽聞沈兄身子近來一直不大爽利,特意前來登門看望。”
此時沈硯這屋內,地上滿是被他砸得稀爛的藥壺酒盞,那遭了叱罵的奴才顫顫巍巍跪在一邊,床榻上躺著的沈硯面色慘白,疾言厲色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唯獨蕭璟,穿著一身白衣,立在滿室狼藉裡,笑意溫雅,姿態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