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暴虐(第1/4 頁)
空無一人的花樓裡,蕭璟的聲音清晰的落在雲喬耳畔。
當真是字字句句皆是羞辱威逼。
雲喬咬著下唇,同他視線對望,雙眸噙淚,攥著身上衣裳的手,僵硬的泛白。
此時雖是夜半,可內室卻點著極為亮堂的燭火,外頭的那道屋門,也被蕭璟踹爛。
此時屋內房門開啟,那內裡同外頭街市透風的窗欞也開著。
外頭河岸畫舫如織,街上橋頭人影重重。
遠處夜空中有煙花在揚州的河面上炸開又散落。
煙花的絢爛殘影,墜進屋內雲喬眼底,光影映在那漂亮的眸子裡,愈發將人襯的清麗漂亮。
她目光有幾許說不清的難言情緒,回首望向大開的房門,和那空蕩的花樓大廳,
攥著衣裳的手,僵滯許久。
也未曾解開身上衣裙的盤扣。
蕭璟冷眼瞧她動作,嗤笑道:“有什麼好羞的?今夜這樓裡除了你我之外,再無旁人。這窗下的行人,又瞧不見屋裡的情形,更看不見你。”
即便是此時花樓空無一人,即便知曉外頭的人,絕對看不見自己,雲喬也覺羞恥。
她唇瓣咬的厲害,目光仍帶顫意。
侷促驚惶的求他:“能不能……能不能……換個地方……”
蕭璟等的耐心告罄,也存心要羞辱雲喬,哪裡肯依著她的意思,又怎麼會顧忌她的情緒。
他神色煩躁的輕叩桌案,想起留在沈府的暗探稟告的,那沈硯逼迫雲喬應下伺候他時,說出的話語,
目光玩弄恣肆道:
“雲喬,你在我跟前,早不知浪蕩過多少回了。
此時與我演這貞潔烈婦的戲碼,未免太遲。
酒窖裡纏著我,浪的沒邊兒;
青天白日裡在佛寺,扒了衣衫,把那蒲團都弄得溼汙;
假山石洞裡,隔著一道石牆,聽著你夫君話語,都能同我偷歡;
便是那日我抱著你在沈硯跟前的屏風上,當著他的面放縱,你哭成那般模樣,身子不也歡愉。
眼下卻作出這副羞怯姿態。
雲喬,你又不是未經人事的清白女子,也當知曉,我慣來喜歡什麼。”
他話說的極其放肆,在他口中,雲喬是個浪蕩不貞處處風流的女人。
聽著他話語,雲喬忍不住想起,去給他送平安符那晚,在他臥房門外聽到的話。
他說她不過是江南之地的無趣消遣而已。
他打心底裡覺得她不貞不潔風流浪蕩,瞧不上她。
他從頭到尾,都只是貪圖她的美色,喜愛她的身子,他從未有哪一刻,真正的,喜歡過雲喬。
他只是哄騙她罷了。
雲喬閉了閉眸,無聲又落了滴淚。
終於,攥著那泛白的手指,解了身上衣裙的盤扣。
白玉蘭式樣的盤扣一一解開,那清雅素淨的衣裙,一點點從雲喬身上下墜,露出裡頭,白底青蓮的肚兜。
雲喬生得濃豔勾人,身段更是極好,自打生下女兒後,比之樓裡用藥養著的妓子還要更為豐腴,偏生穿衣打扮卻一慣素淨。
白玉蘭盤扣,青蓮式樣肚兜,都是再冷清再素淨不過衣著裝扮。
偏生,是裹在一具,滿是欲色的身子上頭。
好似是在一副單調的水墨山水畫亦或清雅至極的書法下,壓著一頁滿是濃情的春宮圖。
乍見時清冷至極,探進內裡,卻瀰漫勾人慾色。
那衣裙褪在腰間,青蓮式樣的肚兜,卻仍在雲喬身上,給了她一點點蔽體的布帛,也稍稍全了她幾分體面。
雲喬忍了又忍,終究還是覺得屈辱。
她攥緊了自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