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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的筋脈,在進針之後如果你的內勁不能很好的進入我筋脈中,就是被傷的地方,這個時候你稍微用些力,血流會更急,你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看清筋脈傷口,再等只怕就被血糊了。”
我重重的點了下頭,捏著銀針的手有些不自覺的顫。
“血海。”
“曲泉。”
“膝關。”
“陰陵泉。”
這是我第一次順從他的話,幾乎是毫不遲疑的下針,每一次都能感受到他筋脈的小小跳動,而他的聲音越來越細,臉色越來越白,唇也開始顫抖。
想也不想,一隻手伸出,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掌,“呆子,你給老孃醒著,千萬不能昏,知不知道。”
他的手指動了動,“地機……”
我想也不想的又是一根銀針落下,這一次筋脈的跳動不如剛才的有力,帶著阻塞的感覺,手指中的勁氣彈出,只看到傷口一縮,一股血如箭射了出來。
一眼,我便在繁雜的筋脈中找到了他受損的地方,極細的針瞬間挑住筋脈,藥粉撒了下去。
他的身體一緊,我甚至能從他的動作中感到他的疼,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仔細的給他的傷處包紮著,清洗著。
當我忙完了他的腿上,開始著手處理他胸口的傷時,那白皙的胸膛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汗珠,我不由的心中一疼。
他已經昏了過去,或許這樣對他來說會好一些,至少不會再那麼疼了。
他是天下最有名的神醫,可是他的傷卻只能讓我這樣的人來處理,上天似乎有些不公平。
他的身體很涼,是失血過多的徵兆,他的脈搏也很微弱,讓我擔心著是不是一不留神,他就會突然的消失了。
給他牽好被子,我握著他的掌心,緩緩給他渡著氣,定定的坐在床沿,望著他出神。
363章 楓亂我心
他睡的很是不安穩,眉頭皺的緊緊的,而我害怕他不自覺的亂動會讓剛剛接上的經脈再次受傷,只能時刻注意著他的動靜,只要一有躁動,立即抓上他的手腳不讓他動。
以往見著他,都是在別人的病榻前,聽著他囉嗦卻從容不迫的嗓音,將所有的注意力投射到他人的身上。
有他在我是安心的,這安心大部分來自於我知道澐逸會好,鏡池會好,月棲會好,身邊人的大災小病我都不用太過於的憂慮,直到今天,那滿手溫熱的血滴在我的衣服上時,我才發現自己抖的有多厲害,當手伸向他的頸項查探脈搏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
我極少依賴人,也從未覺得自己會依賴這麼一個囉嗦的呆子,正如那日飯桌上眾人的表現一般,他就象一道清流,在讓我們習慣的同時逐漸成了必不可少的一員。
床單下的他不著片縷,我卻起不了半絲其他的心,只有憐惜只有疼。
“你這個笨蛋,戰場上豈是你能隨意衝殺的地方?上了戰場是不能有人性,只能有血性的地方,你想救人,可是人家又怎麼會懂?”我喃喃低語著,手指撫過他的臉頰。
“你是醫者,但是醫者不能醫天下人的性命,你要是死了,豈不是有更多人會得不到醫治?哪有人家在前面殺敵,你在後面急匆匆的救人還衝到最前面來的?”怒火是沒有,倒是又幾分埋怨,“以後,你休想再有任何機會到軍營,更別提戰場。”
帳外遠遠的傳來士兵們慶賀的喜悅聲,有些紛亂有些雜,鬧騰嬉笑不斷的飄來,而我的面前,只有他微微的呼吸,很輕很輕。
外面有人低低的咳嗽聲,我縮回手,站起了身撩開帳子,是守護我大帳的護衛,“元帥,您是不是先把盔甲卸了,再清洗下血汙?”
在提醒聲中,我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還穿著沉重的盔甲,陣陣散發著血腥氣,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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