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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雙俠’,還是兩個偷雞摸狗的小蟊賊,還是活在自我世界中任滄海變幻也懶得看一樣的兩個懶人。
他在前面賓士著,一如當年那個詭異月中的紅豔女子,我的搭檔,知我,信我,扶我的朋友。
這麼近,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隨馬起伏的身形,甚至他的呼吸,他更是我的愛人,愛我,助我,無怨無悔。
不內疚了,因為夜要的不是我的內疚,不是我的補償,他只是要我陪在身邊,偶爾回味我們曾經的歲月,就足矣。
我在馬背上高聲喊著,“夜,還有五十里就是‘滄水’京師,比腳程不?”
“呼……”紅色的衣衫從馬背上飄起,盛過江南月季如火綻放的奪目,在空中幻化著無數的身法,魅惑了我的眼睛,魅惑了我的心。
整個人如鵬鳥展翅,我飛躍而至,這感覺太舒服了,釋放著自己,釋放了所有心頭的厚重積壓,猶如孩子的玩鬧,總想一爭勝負。
我與夜,是誰也不肯服誰,偏又心中對對方有著一份敬意,正是這種不相上下,才讓我們一直保持著搭檔的關係。
夜不會接受我的刻意相讓,我們是永遠比試著的愛人。
五十里的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當城門再望,人影漸多的時候,我們終於放緩了腳步,放倒在草坪上。
扯了根狗尾巴草在口中叼著,我毫不掩飾調息時的喘氣,臉上燙燙的,不知是跑的還是曬的。
他在草地上打著滾,伸著懶腰,面紗起起伏伏,看來也差不多。
“夜,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我下廚給你做怎麼樣?”歪著腦袋我忽然提出這麼一個建議。
“你做?”一貫嬌媚的聲音忽然走了調,“你會什麼?”
“反正能吃就是了。”手藝是不能和他比的,只是享受了夜這麼多年的奉獻,忽然有一種想法,想為他做一次飯,雖然下場很可能是被他譏笑一番。
他嗯了聲,“那來份‘菊蓉酥餅’吧。”
“呃……”我的臉色頓時僵硬了,野外打獵刨坑弄點什麼填肚子我還行,這‘菊蓉酥餅’是宮廷小點,手續繁雜,耗費時間,這絕對不是大大咧咧的我樂意去學的東西,“那個,現在是春天,沒有菊花。”
“大言不慚。”他大聲的嘲笑著我只能停留在填飽肚子的技藝。
我滾到他的身邊,拉拽著他的衣衫,“那你教我,我就不信我弄不出來。”
撫摸著我的髮絲,“下次我弄給你吃。”他輕聲笑著,“當初在‘御風’,你可是念念不忘喲。”
心細如髮的他,對於我們之間點點滴滴有什麼不記得的?遙想當初的歲月,竟然有些恍惚。
“記得你說的,欠我一頓‘菊蓉酥餅’。”他翻身坐了起來,衣服上沾滿了草屑,“不過今天嘛,我們該上哪解決?”
當他用一種思索玩味調侃外加明顯有含義的調調說這樣話的時候,傻子才會接嘴提議說去哪,顯然這個傢伙的心中已然有了算計。
我拿著狗尾巴草騷著他的手心,“你又在算計誰?”
“你說呢?”他語氣極其曖昧,“看天色已到了黃昏,車隊要到這最快也要後半夜,進城則要到明日天亮時分,不如去拜訪下你未來的婆婆,探探人家對嫁兒子的口風,就算不待見你,好歹也要招呼下‘九音’的使者,我們就能在丞相府中大吃大喝一頓,外加華貴的床榻睡一晚,最少節省了五十兩銀子,論招待質量的話,還能賺一百兩。”
果然是小氣到了頂點的人,他居然連這個都摳。
“好提議,有賺就賺,能省則省。”我大聲稱讚著他的提議,提起腳步就往城門裡面衝。
於是,黃昏時分,‘滄水’京師丞相府前,站了兩個風塵僕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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